花閑隨仰臥著攬著柴七七的楊柳細腰,讓柴七七趴在了他的胸膛上,笑眯眯的對著柴七七說道:“我覺得這樣一起在地上比較好。”
“王爺……怎麼不用稱謂說話了?”柴七七愣愣地看著花閑隨的臉,始終還是好奇的問了出來,因為“我”這個字,在古代來說,並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難道他……當真是喜歡自己的?思緒還沒繼續延伸下去,就被一陣惡吼打斷。
“你們在做什麼!”花閑隨深邃的眼眸注視著柴七七,還未開口說話,便見範謙賢怒氣衝衝的吼著。
“額……”這時柴七七才反應過來,此時她跟花閑隨的動作有多麼的不雅……於是立馬坐起翻身而下,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故作鎮定道:“青天白日你說我們幹什麼?大驚小怪!”
“你!”範謙賢氣的急步走了上去,剛站起來的花閑隨拉到身邊,鄙夷的一字一句說道:“不知廉恥!”
“你說什麼!”柴七七一改先前的表情,眼神嚴肅,瞪著範謙賢問道:“你再說一遍!”
“不、知、廉、恥!”範謙賢扶手而立,又定定地重複了一遍,複又說道:“真不知你爹娘是如何教你的……”
範謙賢的話音還沒落,就被柴七七抓著肩膀一個閃身給摔到了地上。範謙賢還沒反應過來,柴七七又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攥起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掄在了範謙賢的胸膛上,這一舉動徹底的驚呆了在場的兩個人。
許久,在花閑隨的拉扯下,柴七七才肯罷手停下。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攥著拳頭的手背上。柴七七卷著衣袖,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著臉上的淚痕,默默的站了起來,轉身走回了祠堂。
微風偶爾吹動樹枝上密蔽的枝葉,帶起沙沙聲響。院中的兩個人,看著祠堂靜默不語。
入夜,柴七七一個人坐在別院裏,趴在石桌上,仰著頭靜靜的看著夜空,數著夜空裏的星星,嘴裏不知不覺就哼起了“星星點燈……”的調調,刹那間,淚水又如決堤般的洪水傾瀉而下。
柴七七卷著髒兮兮的袖子,抹著臉上的淚水,自言自語道:“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其實為什麼哭,柴七七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今天範謙賢說的話,或許是她今天突然想家了,想那個時空,亦或許是今天花閑隨沒有主動出來護著自己……想到這裏,柴七七自己都覺得可笑,人花閑隨是王爺,憑什麼要為自己這種什麼時候消失都不知道的人擔心呢?話說回來,她也隻不過嫁來三天而已。三天,又能了解什麼呢?
心裏越想越難過,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柴七七望著天空,大聲的呼喊著:“我要回家!”
哽咽之聲,傳入樹上那人的耳朵裏,那人一個閃身便跳了下來。
細微的響動在靜謐的夜裏也能引起一些變化。柴七七尋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淒涼一笑,道:“讓王爺見笑了。”
花閑隨搖了搖頭,從背後拿出了一個小壺,和兩個小翠玉杯子,走到柴七七身邊,放在了石桌上。
柴七七愣愣的望著他,好想不哭,可是淚水就像掉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不停的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