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時間歲月最無情!自那日柴七七畫畫出醜,已過一月有餘。柴七七的禮儀功課也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個月裏得到了突飛猛進。
“哎……”柴七七趴在七月齋院子裏的石桌上深深一歎,手指輕叩著大理石桌,望著彩兒說道:“彩兒,你說這日子怎麼這麼無趣?”
彩兒給柴七七扇著扇子,望了望頭頂的樹蔭,說道:“小姐,您這是以前玩的多了,才會覺得現在這日子無趣的緊。趕明兒,等小姐功課過關了,彩兒帶小姐出去透透氣?”
“真的?”柴七七手一拍桌子,狂喜的跳了起來,扶著彩兒的肩膀,目光炯炯有神。
彩兒輕笑著點點頭。想想往日那目無禮數,乖張癲狂的小姐,再看看如今能靜下心來安心待在一處,隻偶爾抱怨幾句的小姐,彩兒突然覺得小姐長大了,懂事了。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花閑隨帶著範謙賢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彩兒對著二人福了福身子,道:“王爺,公子。”
而柴七七則盯著花閑隨說了起來:“彩兒說等我功課做好了,要帶我出去透透氣!”
“哦?”花閑隨搖了搖扇子,未曾開口便聽範謙賢不屑的說道:“猴子還敢出門耍?那承陽街還不得亂了套?”
“你!”柴七七瞪著美眸惡狠狠的盯著範謙賢,忽而挑眉一笑,細聲說道:“呦嗬~我倒是誰在說話呢!果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有你在,誠月王府都是臭的!”
“你!”範謙賢被柴七七這麼一激,本來看柴七七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
“你?你什麼你!難不成被我說對了!”柴七七雙手環抱在自己跟前,特意揚高了腦袋,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斜睨著範謙賢。
彩兒看著自家小姐炸毛得意的樣子,無奈的在心裏默默一歎,哎……本以為小姐轉性了,可是怎麼一遇到範公子,整個人都又變本加厲了呢?
花閑隨站在兩人中間,輕笑著說道:“七七,幾日不見越發的口齒伶俐了!這下我可以不擔心明日的宴席了。”
柴七七一聽到有宴席,一個激靈,躥到花閑隨麵前,望著花閑隨的側臉問道:“王爺說的宴席可是要去皇宮?”
花閑隨點了點頭,“正是。怎麼?七七想進宮?”
柴七七撇撇嘴,搖了搖頭,“才不是咧!我可不喜歡進宮,更不喜歡皇宮!”
聽她這麼一說,花閑隨跟範謙賢不禁雙雙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花閑隨便好奇的問道:“為何七七不喜歡皇宮?”
柴七七慢悠悠的走到樹蔭下,伸手撚了片低枝上的青葉,放在手中把玩,“不喜歡麼?與其說不喜歡不如說不習慣罷了!”轉了個身,柴七七繼續說道:“我呢,其實就是個俗人,不喜歡那些繁繁瑣瑣的東西。皇宮固然很好,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可是相對的代價卻是自由!七七雖然算不上多麼高貴之人,雖然也喜歡錢財,但是七七更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這樣的日子才有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