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後宮,穆貴妃高坐於上位,手中端著新沏好的清茶,一邊伸著蘭花指動著茶蓋,一邊斜眼看著腳下跪著的奴才,細聲問著:“怎麼?又失敗了?”
那藍衣奴才一驚,抖了一抖,聲如細蚊,“回……回主子……聽聞那邊的人說……說……”
“哦?”秀眉一挑,穆貴妃把茶盞遞給了身邊的丫鬟,站起身走到藍衣奴才身邊,冷聲說道:“說!”
“是是是……奴才說!奴才說……”那藍衣奴才見勢趕忙往後推了幾退,“據線人來報,上次的刺客全部被花閑隨的一部下絞殺。”
攥了攥手裏的錦帕,穆貴妃深吸一口氣,“好!很好!”說罷狠狠的踹了那藍衣奴才幾腳,甩袖說道:“沒用的東西!立刻從本宮麵前消失!”
穆貴妃話音剛落,那藍衣奴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話說這前腳一出門,那藍衣奴才便被另一人叫住。
“張猛!”
那藍衣奴才一聽有人叫他,立馬停下了腳步,有些慌張的轉過身恭敬的彎腰道:“三……三皇子吉祥。”
“這麼匆忙慌張做什麼?莫不是又被母妃罵了?”被喚三皇子的這位正是當今聖上花賢誠跟穆貴妃穆影卿的兒子,名喚花閑武是城陽國皇室內有名的武夫,有勇無謀,莽撞多事,又十分自大蠻橫。
張猛拭了拭額前的細汗,尷尬的說道:“回三皇子……奴才確實是因辦事不利,剛剛從貴妃娘娘那裏領罰出來。”
花閑武一笑置之,又問了點東西,便揮了揮手,示意張猛下去。
“母妃何須跟一下人置氣?”花閑武一邁進花香閣的大門,便笑著出聲道:“想必又是那小孽種惹得母妃心煩了?”
穆影卿瞥了瞥花閑武依舊有些不悅的說道:“哼!那賤人生的孽種想不到命這麼硬!幾番刺殺終以失敗告終!試問我怎能不氣?!”
花閑武自負一笑,走近了幾步,望著穆影卿道:“母妃何須如此打動幹戈?倘若那廝耽誤了我們母子的大計,我跟二哥一定會阻止的!”頓了頓,花閑武又道:“聽聞今日承陽街出現一名帶麵具的男子,我已派手下前去打探,倘若真是那孽種,兒臣想前去會他一會。”
穆影卿一聽花閑武這麼一說,勾了勾嘴角,“那就有勞武兒了。母妃現在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花閑武拱了拱手,跟穆影卿道了個別,便退了下去。
話說這承陽街出現的帶麵具的男子可不就是花閑隨?
那邊柴七七站在紅舞樓門口似進非進,這邊花閑隨跟範謙賢還有白紹青幾人則悠閑自在的坐在茶樓裏不斷觀察著柴七七的一舉一動。
柴七七站在紅舞樓門口晃了又晃,轉了轉眼珠子,彎了彎嘴角,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得,轉身向著之前的布莊走去,莫約一盞茶的時間便拎著一個棕色的包裹樂嗬嗬的走了出來,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紅舞樓。
“她進了!她竟然進去了!閑隨,我就說這個柴七七不是什麼賢淑的女子!竟然連這種煙花之地也能大搖大擺,堂而皇之的就這麼進了!要我說,還是休了的好!”範謙賢一瞅著柴七七進了紅舞樓,立馬邀功似得揍近花閑隨指著那抹背影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
白紹青看著柴七七那麼自然的走進紅舞樓不禁也是一愣,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