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無聲,風掠殘巷。滿地的屍體在花閑隨等人走後,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紅舞樓內,那些個躲起來保了命的打手跟小廝正顫顫巍巍的向錦娘彙報著當時的狀況。
聽畢,錦娘低咒一聲,自覺柴七七與花閑隨等人不是她能招惹的,隻得將抓柴七七與玲瓏的想法作罷。
三王府內,家丁正將探子們從街角出得來的情況彙報給自家主子。花閑武打開探子們送來的短簽,怒急之下一瞬便把短簽折了個兩半,順便還砸了幾個名貴的花瓶瓷器。
而此時,柴七七等人也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誠月王府。礙於天色已晚,不得已,白紹青隻得在誠月王府借宿一宿。
正廳內,花閑隨攜著柴七七坐於上位,其下一次坐著範謙賢、白紹青,玲瓏站在正廳有側方,而彩兒則被喚來跪在了正廳中央。
花閑隨眯了眯眼,幽幽然的問道:“彩兒,你可知錯?”
“回……回王爺……彩兒知錯,彩兒沒有看好小姐。”彩兒低垂著頭,話音有些輕顫,但是答的倒是十分仔細。
“嗯,如此便扣你一個月的月俸,加之替你家小姐好好指教一下這位玲瓏姑娘。”花閑隨抿了口茶,“唔……順便看好你家小姐,本王可不希望再有下次。”
彩兒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答道:“是。”
花閑隨滿意的點了點頭,餘光輕瞟柴七七的神態,忍住了笑意,揮了揮手讓彩兒起了身。
玲瓏靜靜的站在廳內,仔細的觀察著周遭的環境,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具體身份,但是就照著家中的陳設,玲瓏也自知自己招上了不得了的主,隻是她很好奇,這麼金貴的主子為什麼會出現在紅舞樓那種煙柳之地並且大費周章的把她贖了出來。
自彩兒起身回到柴七七側身後,正廳便彌漫著一股子沉悶的氣氛。柴七七覺著吧,此時正是她開脫的好機會,於是便輕咳了幾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咳咳……那啥,王爺……本妃有些乏了,不知可否先去歇息片刻?稍後再任由王爺審問,如何?”柴七七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十分俏皮可愛。
瞅著柴七七這般模樣白紹青笑了起來,朝花閑隨使了個眼色,正欲說些什麼卻見範謙賢一臉嫌棄的啐了一口,諷刺道:“乏了?你又沒出什麼力,玩了一天,闖了一天的禍還敢提乏了?”
臉頰微紅,柴七七頓了片刻便挺直腰板,哼哼了兩聲,笑道:“哼!誰說我沒出力?本王妃出的可是腦力!”斜睨掃了眼範謙賢的全身,柴七七繼續說道:“嘖嘖!相比你這種四肢發達大腦簡單,隻會用武力解決問題的莽夫,本王妃那可是比你出了不知道多少力呢!”
“你!”範謙賢一拍桌子就打算跳板,恨的直牙癢,真想抓過柴七七狠狠的胖揍一頓,可是無奈呀!這剛站起來,便被花閑隨的目光給震懾住了。哎?他範謙賢就不明白了,這柴七七有什麼好?跟自己比,她既不是阿隨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又不是與阿隨相識甚久的生死之交,更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或者出眾女子,為毛這阿隨就這麼待見她?就連當初娶她,阿隨都是瞞著他的!一想到花閑隨跟柴七七成親之事未跟他提,範謙賢這肚子裏的火便又冒了冒。不過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花閑隨正瞅著他呢,他也不好在明麵上對柴七七有什麼舉動,撫了撫心中的怒氣,狠狠的瞪了一眼柴七七便順勢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