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柴七七指著那血書,似惱似怒。
龍椅上的賢帝也皺了皺眉眉頭,柴七七是什麼品性他還是知道的,隻是不知為何這東香四公主要這般做。深深地眸光一一掃過在殿之人,最終,賢帝將目光落在了花閑隨的身上,微微一歎,皺著的眉頭似乎有些舒緩,看來答案已經明了了。
位高之人往往有很多事即便已是盡力,卻仍舊很無可奈何。對於賢帝來說,花閑隨就是他最無可奈何的一個存在。縱使他護他多年,封他為王,卻依舊保不了他一世安康。
掩去眸中淡淡的哀傷,賢帝肅聲說道:“誠月王妃可有話說?”
“城陽國君,事實如此,難不成要徇私枉法?”此時此刻,沈殷翔也再無謙卑,仰著頭正視著賢帝。
“放肆!”賢帝慍怒,“朕何時徇私枉法了?事出有因,朕不能隻聽信一麵之言,自是要問個明白。”
花閑隨緊了緊扶著柴七七的手,給以無聲的安慰。同時,身上的怒氣也漸漸顯現。他的七兒何時容許別人這般誣陷?就算是手足也不容許,更何況區區一東香太子?
“父皇,兒臣冤枉!”柴七七福了福身子,正聲說道:“這血書來的蹊蹺。王爺不納側妃,原是同兒臣商量過的,雖然四公主曾多次到訪,兒臣語出拒絕,但絕不會私下單獨與四公主會麵,更不會將毒藥威逼著令四公主服下。請父皇明察。”
賢帝點點頭,命人將血書呈了上來,親自端詳了起來。
“誠月王妃此言差矣!”沈殷翔側身斜睨著柴七七,“本太子曾帶著舍妹多次去往誠月王府,每一次王妃的口氣都不和善,還與舍妹有過口角,就憑這一點也不能排除誠月王妃的嫌疑。”
花閑隨扶起柴七七,緊緊的攬著她,似是安撫,實則隻是為了掩蓋心中的怒氣,正在壓製著怒火。
看了看沈殷翔,花閑隨似笑非笑的說道:“哦?太子這般說豈不是搏了本王的麵子?王妃的每句話,可都是本王授意的呢!對於令妹,本王確實毫無求娶之意。再說……”花閑隨攬著柴七七又咳了幾下,繼續說道:“況且今日是本王派人送四公主回的驛館,今次交談,王妃可是沒有絲毫機會同四公主單獨說話呢!可見這毒也定然不是本王愛妻所為。太子休要受人讒言蒙蔽,害了本王的愛妻才好!”
“你!”沈殷翔惱怒,一甩手,回身看著賢帝,說道:“想不到城陽泱泱大國竟然欺我東香無人!這般欺辱,我東香怎能忍氣吞聲?賢帝,倘若此時不還我東香一個 交代,我東香是斷然不會罷休的!”
“嗬嗬,太子何必激動?”賢帝放下血書,同樣目光深邃的看著沈殷翔,沈殷翔心裏想的什麼花招他豈會不知?隻是……當下應該做的是如何化解這次事件,如何保下隨兒的王妃。
頓了頓,賢帝說道:“嗯……如此,雖有血書,但是此事仍有頗多一點,依朕看,還是先將誠月王妃押入天牢暫時收監,待宗人府查清來龍去脈,再還東香一個交代,如何?”
“兒臣不同意!父皇,七兒因前陣子偶感風寒,身子孱弱,怎能耐得住天牢寒氣?”花閑隨鬆開攬著柴七七的手,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不待沈殷翔開口便繼續說道:“況且,兒臣現下有人證物證均可證明七兒無罪!父皇何不讓兒臣把人證跟物證帶來,同太子當麵對峙?”
“當真有證據?”賢帝沉聲。
“有。”花閑隨俯首,依舊平淡。
“如此……嗯……來人,按誠月王所求,帶人證物證即刻進殿!今日,朕要徹查此事!”賢帝大手一揮,穩坐龍椅,靜靜的等待著證據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