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這邊請!這邊請!”月蓮用她近日練得招牌笑容帶著姐妹們在七花閣內來回穿梭,領著新入閣的客人們紛紛入座。
每位客人一入座,就有身著金黑色、肩膀處繡著金絲牡丹的男子走上前去,拿著小本兒記錄著食客們的需求。
“嘿嘿,客官水來了!您請先喝茶~”一個灰衣小二笑嘻嘻的招待著眼前的一位男子。
“嗯。把你們這兒最好的菜給爺上上來!”那男子眉似倒八,臉上圍了一圈絡腮胡,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凶巴巴的。
“嗬嗬,這位客官,小的隻是個跑堂貨,您要點餐,我給你喚專門負責點菜的人來。”
“哦?嗬嗬,你這兒還有專門負責點菜的?”那絡腮胡呷了一口新茶,品了品,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有意思!去,把你們點菜的喚來!爺來瞧瞧你們這兒有啥特色!”
“哎~好嘞!爺您稍等!”那灰衣小二樂嗬嗬的摔了摔抹桌布,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不肖片刻,便有身著金黑色衣服的男子走了過來,談吐溫文爾雅,道:“這位客官好,我是負責給您點菜上菜的服務員。”
“服務員?什麼東西?”絡腮胡子皺了皺眉,十分不解。
“我們當家的說了,服務員就是專門供您使喚的小廝。我是八號。您有什麼需求,直接點我的號就好。我將負責您的膳食以及各種其他需求。”小八說著就遞上了自己的號碼牌,其實說是號碼牌,隻不過是一塊繡著“八”字的鵝黃色絹帕。
絡腮胡子點點頭,伸手翻了翻絹帕便放在了一遍,拿著小八給的折扇型木質菜單簾子看了起來。
“這青絲攀雪是何物?”絡腮胡子放下菜單,點了點吊牌。
“這是本店的一道小點,味道甜而不膩,還有薄荷的清香。客官如若喜歡,可以點上一點。”小八抱著記菜薄笑眯眯的做著介紹。
“哦?有這麼神?”絡腮胡子低頭又瞧了瞧,眉頭緊縮,又翻了幾個小牌子,終於不耐煩道:“娘的,菜太多,把你們這招牌菜給我上幾道,再給我來幾壺好酒!”
“好嘞!”小八彎了彎清秀的眉,看了看吊牌,隨手寫下了點什麼,抬眸問道:“客官,小八給你點了三菜一小點,還有兩壺十年女兒紅,您看如何?”
“嗯,好!”絡腮胡子看都沒看一眼菜單,便吃起了桌上贈送的花生米。
話說,這柴七七的七花閣開了也有那麼七八天了,頭三天那會兒子,柴七七還天天守在閣裏,耐心的教著月蓮以及新雇傭的男夥計們如何營業。有時還會自己去廚房指點指點,但是三天後,柴七七便不怎麼來七花閣了,並將一切事物全部丟給了月蓮等人,成了真正的甩手掌櫃。
四月春風吹滿巷,百花競開爭顏豔。
不知不覺三月已過。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柴七七剛起床,被花閑隨扯著用完早膳,彩兒就緊張兮兮的跑了過來。
“何事?”柴七七撫了撫額,她都不知道這是彩兒這幾日第幾次這麼冒冒失失的找她了,這彩兒真是越活越小了。
彩兒喘了喘氣,對著花閑隨福了福身子,請了個安,見小姐沒有要避開花閑隨的意思,便說道:“小姐,前幾日的那個絡腮胡子又嚷嚷著要見你。”
“不是說了不見了嗎?這他說見我就要見,我這大當家的臉麵往那兒放?就依我前幾日所說,繼續推了。他要是真想見,就每日來七花閣候著!正好多給咱們七花閣多添點銀子。何樂不為?”
“可是……可是……”吞了吞口水,彩兒唯唯諾諾又道:“可是他說他已經來了好幾回了。倘若今日再見不著,他就……他就……”
“他就如何?”柴七七一聽,怒了!媽蛋,瞧瞧,這是求人見人的態度麼?見個人還這麼拽,這麼囂張!小樣兒!這是要威脅她的節奏?
彩兒縮了縮脖子,遞上了一封書信,“這……這是那絡腮胡子讓小二交給月蓮,月蓮給我的。”
柴七七氣鼓鼓的伸手一勾,將書信拿了過來,三下五除二便扯開了信封,挑出信紙一展,看了起來。
花閑隨也湊過俊臉擠著柴七七一起看了起來。
莫約小半盞茶的功夫,柴七七才放下信來,表情十分嚴肅,沉聲道:“他人在哪兒?”
“啊!小姐你要見他?”彩兒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