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鄭釜山的手剛搭在柴七七的腕上,柴七七便毫不客氣的又幹嘔了起來。
“師傅!你快看看!七兒這是怎麼了?”花閑隨皺著俊眉,神情十分緊張。
鄭釜山一隻手把脈,一直有捋著小胡須,亮了亮眸子,老神在在,慢悠悠說道:“為師這不是正看著呢麼!”
順了順胸口,柴七七笑著望向花閑隨,“哎呀!別緊張啦!我就是累得!最近沒吃好沒睡好,日子過得有些不規律,你就別緊張啦!”
過了一會兒子,鄭釜山才放下手來,笑眯眯的掃了花閑隨與柴七七兩人一眼,那眼神裏夾雜了太多太多。
“怎……怎麼了……”柴七七被鄭釜山看的有些驚悚。
鄭釜山但笑不語,捋了捋小胡須,眉眼彎彎,拿出筆墨紙硯寫著些什麼。
末了,鄭釜山將寫好的方子給了身後的江城,小心叮囑了一番。
隻見江城詫異的望了一眼柴七七便點點頭,跑了出去。
待江城拿著方子走出門外,花閑隨才緊張兮兮的開口問道:“如何?打不打緊?”
看著自己大小帶到大現如今已娶妻的寶貝徒弟,鄭釜山頓感歲月的滄桑。
“打緊!”鄭釜山故作嚴肅。
花閑隨緊了緊按在柴七七肩頭的手,皺眉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少行點房.事。”鄭釜山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看著麵前兩人的臉漸漸紅成了熟透了的蝦子色,鄭釜山才開懷笑道:“都是要當爹當娘的人了,怎的麵皮子還這麼薄?這要是以後我徒孫出生了,那還不是個膽小鬼?哈哈哈哈……”
“師傅的意思是……”
鄭釜山點點頭,但笑不語。
花閑隨瞪大了眼睛,一會兒瞅瞅柴七七,一會兒瞧瞧鄭釜山,那模樣別提多傻了!
扯了扯花閑隨的胳膊,柴七七弱弱問道:“阿……阿隨……我……我……我要當媽……不……我……我要當娘親了?”柴七七傻傻的看著花閑隨,滿眼盡是迷迷登登的樣子。
花閑隨看了看柴七七,又望了望鄭釜山,得到鄭釜山再次確認後,嘴角一列,“咯咯咯”的傻笑起來,附身握住柴七七的肩膀,又怕弄疼了她,隻得激動的搓著手,腳步不停得走來走去,嘴裏又開心、又激動,“七兒,我要當爹了!師傅我要做爹爹了!哈哈~七兒,我要當爹了!”
柴七七呆愣了片刻,望著花閑隨激動的手足無措的樣子,亦是開心的笑了,點著頭激動的笑著回應道:“阿隨,你要當爹了!我們有孩子了!”
“嗯!”花閑隨停下腳步,附身吻住了柴七七的前額,好看的桃花眼裏盛的是滿滿的柔情。
眸光囧囧,花閑隨望著柴七七有些憔悴的臉頰,伸手撫了撫,輕聲說道:“七兒,謝謝你。”
柴七七搖搖頭,伸手環住了花閑隨的腰,低聲道:“不,是我該謝謝你!讓我……能有一個完整的家。”
謝謝你!讓我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完整的家”……這幾個字多月後將成為柴七七此生最大的傷痛。不知那時,她……是該笑還是該哭……
鄭釜山看著兩個熱情相擁的年輕人,老眼漸漸濕潤,稍稍叮囑了幾番孕期頭幾個月要注意的事項,便默默的離開了,將空間留給花閑隨與柴七七二人。
是夜,花閑隨摟著柴七七側臥在床.榻上,盯著粉色芙蓉帳,花閑隨眉眼含彎,仔細道:“七兒,師傅說了,你這是頭胎,很多東西都要注意……嗯?”
“嗯嗯。”柴七七點點頭,看著花閑隨俊秀的容貌,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
“嗯。所以……”頓了頓,花閑隨嚴肅道:“所以近日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平素七花閣的瑣事就交由玲瓏和八弟打理吧。倘若你要是想出門走走,亦或是去七花閣看看,由為夫陪你去便是。如何?”
“啊?”柴七七不悅的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那我豈不是沒有一點人生自由可言了?”
“七兒說什麼?”花閑隨挑眉,大手輕輕捋了一撮柴七七的碎發掩在柴七七耳後,眼眸上挑,笑得有些似笑非笑。
每當花閑隨出現似笑非笑、不懷好意的笑容時,柴七七便像那霜打的茄子,蔫吧得毫無生氣。
糯糯得應了一聲“哦”,柴七七看似平靜得麵下早已抽出的無以複加。天哪!誰來救救她啊!十月懷胎,這才頭幾個月就被看得這麼嚴,那她要是肚子大了起來,豈不是要天天躺在床上了?啊啊啊!不要啊!那樣她柴七七果斷孩子還沒生,人就瘋了……嗚嗚嗚……柴七七在心裏呐喊:放!我!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