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的不爽不僅僅是大家不讓一個人出錢,關鍵是他心裏的不爽還不能夠說出來。
以前在二班,楚天闊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闊哥,他可以擺擺闊,可以牛逼哄哄的。
眼前一班來了六個人,有三個是比他更牛的。方叢、張博飛不用說,楊柳家裏肯定不會比他家裏錢少,至少楊柳的老爸比他的老爸官大得多。
如果不是施青紅進來,闊哥真是站著難看坐下難受,鬱悶透頂了。
施青紅一進來,馬遲遲馬上告訴她,“施青紅,我們今天不回去怎麼樣?明天高勝寒的媽媽出院,大家一同回去。”
施青紅望了望馬遲遲,搖搖頭,“你們在這裏吧,我一定要回去。”
“我幫你跟家裏打招呼好嗎?要麼讓李老師說?”馬遲遲說。
“我真的要回去,沒關係,我可以一個人回去的。”施青紅一個單薄的女孩子,說話的聲音也是薄薄柔柔的。
高勝寒站起來,“大家慢慢吃,我先到住院部去,看看能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高勝寒回到病房,朱顏正在笑眯眯的給他媽媽喂稀飯。
“阿姨,我的老師和同學們想明天和我一塊回去,您看能不能今天下午出院?省的他們不方便。”高勝寒征求朱顏阿姨的意見。
“醫生我已經問過了,出院沒問題,需要同你徐行叔叔商量一下,他同意了明天過來的,那看看他今天能不能過來。你來喂,我打電話給他。”朱顏將碗遞過去。她到門口去打電話了。
高勝寒一邊給媽媽喂飯,一邊說,“媽,我們今天回家好不好?回家,到家裏去。”
母親殷勤連連眨眼睛,嘴巴裏含含糊糊的,“好,好,好。”
星期六上午,趙無眠的爺爺奶奶出院,是徐行送他們回家的。
徐行回家吃過了飯,考慮到星期天要去省城接嫂子和毛毛回家,他開始整理衣物。
徐行清理出來兩隻好一點的皮箱,然後將好一點的警服,以及配發的皮帶、皮鞋、帽子、筆記本等等全部裝箱了。
老婆魏知君沒有插手,她默默地坐在邊上看著徐行,一言不發。
朱顏的電話打過來,徐行的東西剛剛整理好。
“知道我是誰了吧?”
“知道。什麼情況?”徐行習慣了先了解情況。
“毛毛打算今天下午出院,你有空過來嗎?”
“沒問題,我一會兒就出發。還有其它事情嗎?”
“沒有,路上注意安全。”
接了電話,徐行坐下來,看一眼魏知君。
“是不是去省城?”魏知君問。
“你怎麼知道?聽見了?”徐行奇怪了,他手機聲音調的小,接電話別人不可能聽見的,是保密需要。
“不用聽見,你不到省城去,現在出發能幹什麼?”徐行怕老婆是真的,說老婆是第一悍婦,其實是誇大其詞的。魏知君是個知書達理文文靜靜的女人,說話輕言細語,聽她說話的聲音,與悍婦一丁點都不搭界。
徐行想了想,他站起來脫掉外麵的衣服,重新打開皮箱,穿起了警服。
“剛才打電話的是不是女的?”魏知君依舊是輕言細語的,眼睛在盯著老公。
“是,毛毛舅舅的助理,有問題嗎?”徐行特別服氣老婆的敏感,平時隻要是女的打電話來,魏知君立馬就能猜出來,警犬都沒有她靈敏。
盡管徐行是吃刑偵飯的,還是自歎弗如。他跟老婆開玩笑說過,如果你到公安局來工作,我隻能當副大隊長,
“當然沒問題,我還不相信老公嗎?”魏知君站起來到房間去了,不一會出來了,她也換了外套。
“你要到哪裏去?”徐行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