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不是高義的探監日,高書記到了第三監獄,監獄管理人員不讓見,他再三央求無果,煩躁了。在第三監獄的停車場,高書記走過來走過去,沒見到高義,他上車不甘心,不上車又如何是好呢?
這時候,有一個裏麵的工作人員有事出來,他看見高書記十分為難的樣子,過來同他說,“不能看見人,你們可以將錢交給我們的工作人員,他們會給你收據,幫你交給當事人的。”
“謝謝,謝謝,我們是高義的兄弟,來一趟不容易,同誌,有沒有其它的辦法,讓我和我的兄弟見一麵,花一點錢沒關係。”高書記想見一麵老兄弟也是真情實感。
“你們說的是高義?我知道這個人,你們認識我們裏麵的人嗎?他好像有個戰友是我們這裏的,找到他問題不大。”那個人不敢說出萬監獄長,他提醒一下,如果對方不認識,他也無能為力。
“高義的戰友有很多,大部分我認識,能告訴我名字嗎?”高書記連忙遞香煙過去。
那個人擺擺手,走了,他不會沒事找事。村主任在一旁是頭腦冷靜的,“書記,打電話給他哥哥高和問一下,不就清楚了嗎?”
高和知道弟弟有一個戰友在第三監獄當一把手,是誰也說不清楚,他告訴了書記毛毛的電話,最後通過毛毛才找到了監獄長。
高義父母七十大壽,高義父親病故,萬監獄長都去過高家村,因此,高書記同萬監獄長也是老相識,隻是沒有過單獨打交道而已。
高書記同高義,他們的見麵無非也就是噓寒問暖,表示一下兄弟情深。不同的是,高書記見到高義,高義是笑的,他自己流淚了。高義雖然沒有給過村委會錢,但是他通過其它途徑給過村委會的幫助,幫助還是很大的,更何況他們是朋友加兄弟。
高書記想見高義一麵,他更想看看高義現在的精神狀態,看看兄弟有沒有被擊垮,隻要兄弟精神沒有垮下去,他相信高義兄弟還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回到高義家裏有話說,讓毛毛更高興,明白他們是真心實意的,這也是高書記想見到高義的主要因素。
離開第三監獄之前,高書記通過監獄工作人員,給高義兄弟留下來一千塊錢,回到高義家裏,酒桌上,書記將收據給徐行看了。
返回銀城縣城的路上,高書記心情很好,他們在路邊的小飯店隨便吃了一頓中飯,一口酒沒有喝。他對班子成員說,“今天我們到了毛毛家裏,好好的喝一頓酒。初三那天,我看了一下,毛毛的酒量相當不錯,估計不會比他老子差多少,勝負搞不好很難說,跟他喝酒,我們還要動動腦筋,不能硬碰硬。”
“書記,跟毛毛喝酒還要動腦筋?你是不是真的服老了?喝酒不是比功夫,毛毛這麼年輕,再怎麼也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我們是幹什麼的?他是幹什麼的?我們喝酒是專業運動員,毛毛可以說業餘的都談不上。”民兵營長是不以為然的。
“我們今天不管毛毛是專業的也好,業餘的也好,終極目標是要灌醉他,高義欠我們的賬,讓他兒子還吧。哈哈哈。”高書記觀點明確。
“我不信那個邪,晚上我負責對付毛毛,你們稍微配合一下就可以。別人我不管。”民兵營長自告奮勇。
村主任提醒道,“書記,你不要喝多了酒,把正事耽誤了,你讓年輕人喝多了酒,他怎麼能給我們錢?我們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我會那麼糊塗嗎?辦這個事情,我告訴你們,關鍵是要掌握火候,就像我們做飯一樣,火候不到,飯是夾生的,火候過了,飯又會糊了。你們放開了喝酒就行了,錢的事情看我的。”成竹在胸的高書記往座位上一靠,開玩笑說,“休息,休息一下。我昨天一天沒喝酒,就等著今天這一頓酒。嘿嘿,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回到毛毛家裏,時間還早,沒到三點鍾。以高書記為首的村委會一班人,相遇了嚴陣以待的以徐行為頭的做東的幾個人。
高書記一看見人高馬大的原刑警大隊的徐大隊長,心裏就咯噔一下,毛毛挺狡猾的,居然搬來了救兵,後生可畏。
徐行是十二分熱情,“稀客,稀客,父母官大駕光臨,看來老弟我今天喝酒是難逃一劫呀,請進,請進。飛哥,闊哥,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