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颯爽的楊柳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房間裏麵心懷忐忑的高勝寒,仿佛房間的燈光,一下子暗淡了許多。貴客臨門,我們說是蓬蓽生輝。一班班長楊柳是不是高勝寒的貴客?
可以肯定的說,是貴客中的貴客。正是因為她的熱心腸,一班的另外兩個美女,才會來二班副班長的家裏,裏裏外外的幫忙,兩個班才會組織起五個義務幫扶的小分隊,每天輪流照看他的母親,幫他補習功課。
及至楊柳來到麵前坦坦蕩蕩的說出,“過來,吻我。”
高勝寒隻覺得腦袋裏麵嗡嗡作響,他真的沒聽清楚女孩說了什麼,或者說,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無所適從的高勝寒呆呆的看著楊柳,一臉迷茫。
“快點,吻我,我要早一點回去的。”楊柳說吻我,就像是在問高勝寒借東西,——你的嘴巴拿過來,用一下。
這一次高度集中了思想的男孩子聽清楚了,他結結巴巴的問,“吻,吻你?”
“剛才你在房間,是不是吻了方叢?幹嘛不承認?方叢已經承認了。她是我姐妹,我允許她跟我公平競爭,別人肯定不行。但是,你已經吻了她,現在也必須要吻我,否則就不是公平競爭了。”不急不躁一本正經,楊柳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受到楊柳沉著冷靜的影響,高勝寒鎮定了很多,“就算我吻了方叢------”
“你就是吻了方叢,何必要說就算呢?抓緊時間。”看見高勝寒婆婆媽媽的,楊柳不耐煩了。
“楊班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高勝寒認為楊柳太天真了,天真的讓人不可思議。
“你的瀟灑豪爽跑到哪裏去了?婆婆媽媽幹嘛?你不吻我,那我就吻你,反正你在高中畢業之前,不能偏心眼。”伸出手,楊柳真的要將高勝寒拉過去。
雖然心裏奇奇怪怪,但是女孩子不亂來,高勝寒慢慢的恢複了正常,他雙手抓住楊柳的雙手,“喂喂喂,楊班長,我吻了她,再吻你,我不是成了耍流氓嗎?”
“你吻方叢不是耍流氓,吻我就成了耍流氓?什麼邏輯?再說了,我不說你耍流氓,誰說你耍流氓?我心甘情願的的把初吻獻給你,不可以嗎?別人管得著嗎?快點,我真的要趕回去啦。”楊柳用力掙脫高勝寒的束縛。
沒辦法,高勝寒隻能騙楊柳了,“我吻了她,證明我們已經確定了關係,我就不能再吻你了。”他邊說邊攤開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是學生,沒有權力談戀愛,你怎麼有權力確定戀愛關係呢?確定了也是無效的,我沒有同意。”楊柳伸手拿起書桌上的筆,敲敲桌子,“你在磨嘰什麼?我說錯了嗎?這樣吧,我上樓叫季大哥來評評理。”理直氣壯,楊柳真的轉身要出去。
上前一步,高勝寒攔住楊柳,“楊班長,拜托你冷靜一點可以嗎?”
“我不冷靜嗎?是你不冷靜,心虛了,同意不同意,快一點。”楊柳不相信高勝寒會不講道理。
有道理可以講嗎?無語,高勝寒放開攔著的手,雙手抱肩,看著不管在哪裏,始終將自己定位在班長的楊大小姐。
隨便吧!高勝寒發現自己在李亂紅麵前,可以充當男子漢的角色;在方叢麵前則完全是本色出演,一個逆來順受的弱者,啞巴吃蜂蜜有甜說不出,還覺得自己是吃了虧的人;而在楊柳麵前,楊班長就是長官,必須無條件服從。
一看高勝寒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楊柳知道,讓校草吻自己確實有點勉為其難,她將椅子拖過來,靠著高勝寒的腳,柔和地說,“先坐下來。”
楊柳從老爸的身上,學到了幹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的霸氣,也從老媽身上學到了如何對付霸氣的男人。楊柳的老媽偶爾也會同楊帆發生爭執,隻要老爸楊帆服軟了,她媽媽馬上會將溫柔賞賜過去。
雲裏霧裏的高勝寒坐在椅子上仰視著楊班長,——楊大小姐,他沒見過父母爭吵,完全沒法想象楊帆夫婦的做法。
楊柳不僅僅是覺得高勝寒為難,她發現自己更為難。對方雙手抱肩,昂首挺胸,十足的居高臨下,他高勝寒比自己差不多高出一個頭,他讓你楊柳吻,你也找不到嘴呀。
讓高勝寒坐下來了,居高臨下的便是自己。應該如何接吻?楊柳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不能比方叢太落後,隻要現在打成了平手,畢業以後,自己沒有了約束,小妹方叢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嗎?不可能。
“坐好,不要亂動,你認為吻我是耍流氓,是不是?現在我吻你,我吻你肯定不是耍流氓吧?其實我吻你,與你吻我都是一樣的。”楊柳雙手托住高勝寒的下巴,彎腰在他的嘴唇上輕輕的印了兩下。“這是我的初吻,你需要銘記在心,別的不重要,我走了,明天我不過來了,後天開學前,我會過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