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勝寒離開禦都大酒店的時候,林業局和木材公司的駕駛員準時來了,他們兩個人坐在接待大廳等待。
吳芳草是跟父母一塊坐公司的車回家的。
林業局的駕駛員開楚局長的私家車,送了領導一家人到家,再打摩的回去開局裏的車。
江南煙雨送了楊柳、方叢到家,高勝寒在車上馬上發了短信給紅姐。“我要見你,馬上過來。”
到了家,高勝寒當然不是馬上就去了李亂紅家,他安頓好母親的一切事宜,看著張博飛也騎車走了,在沒有收到李亂紅片言隻語的回複的情況下,一開始是陷入了重重的矛盾之中。
楚天闊簡單多了,到了家裏,跟老爸說了高勝寒捐款給小學的事情後,他就回房間收拾收拾準備休息了。
楚峰卻處於亢奮之中,他到衛生間伸手到喉嚨裏麵摳了幾下,將肚子裏的酒水大部分吐了,洗漱過後,然後將闊兒叫到客廳,正兒八經地和兒子聊起天來。
“你知道你們班長高勝寒,他這麼多的錢是哪裏來的嗎?”楚峰問。
“不是很清楚,估計是他外公或者舅舅給的。”楚天闊沒想過要搞清楚這些事情,這些事情跟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
“高勝寒外婆家是不是很有錢?比小方家裏更有錢?”楚峰心想就是方扒皮也不會給女兒那麼多錢,何況是一個外甥。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見過毛毛舅舅,很有風度,確實像大老板。”楚天闊覺得老爸也很有風度,至少比方叢的爸爸有風度。但是老爸的錢絕對沒有方叢他爸的零頭多。從風度上可以看得出來一個人的教養,怎麼看得出腰包鼓不鼓?
“坐在毛毛身邊的那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我怎麼不覺得他像作家。毛毛是很尊敬他,但是這個人又對毛毛唯命是從,我就看不懂了。”
“季師傅自己是說房客,到毛毛家裏來潛心寫作,他平時確實是一天到晚在樓上寫東西的,不過,剛才坐在我邊上的張博飛,他曾經悄悄的跟我說,這個人可能是毛毛的保鏢。是真是假不知道。”楚天闊除了一門心思想趕上班長,就是在揣摩吳芳草的一顰一笑。
“你是說,這個叫江南煙雨的,他的武功比毛毛更好?你看見過他的身手嗎?”不可能吧?不過,江南煙雨的武功不如毛毛的話,他做什麼保鏢?楚峰倒是看不出這個人比毛毛更矯健。
“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很多人見過。他肯定比毛毛厲害多了,因為毛毛也拜他為師。他早上訓練我們三個人,晚上還單獨傳授毛毛一種獨門絕技。”楚天闊看見老爸似信非信,他連忙補充道,“年前的時候,銀城的黑社會老大吳義,他的八大金剛之一,那個最囂張的何年,他們五個人三把大砍刀,打我師傅一個,我師傅沒用一分鍾,就將他們的三把刀打掉了。”
“情人節跟吳義他們對著幹的,就是這個江南煙雨?我聽說好像還有兩個女孩子吧?”
楚峰當天晚上在酒桌上聽說了這件事,當時他隻是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一笑了之。
現在完全不一樣了,楚峰希望從中獲得更多有用的資訊。他突然覺得眉毛先生真的不一定比胡須長的快。
“那兩個女孩是毛毛的表姐,她們從泉州過來看望毛毛的媽媽。她們也是很厲害的,兩個女的對付兩個小夥子,將兩個小夥子都摔倒了。那兩個人是覺得沒麵子,才叫吳義去幫忙的。爸,你怎麼突然對毛毛的事情,那麼感興趣了?”
楚天闊是覺得老爸今天很奇怪。
老爸最近很少查問自己的事情了。怎麼會對班長的事情那麼感興趣呢?有什麼不對嗎?班長願意買單是好事呀。
“毛毛的表姐也會武功嗎?”楚峰沒想到。
“據說她們練的是柔道,她們的爺爺練的是戚家拳,我聽她們同毛毛說,她們的爺爺跟孫中山還有往來。為了支持孫中山革命,她們的爺爺變賣了所有的家產。毛毛的外公好像為一個什麼事情,給中央寫信了。”
“你是聽說的,還是親自聽見他們說的?”楚峰大吃一驚,能夠給中央寫信的企業家,絕對是有故事的人。
“毛毛外公好像是歸國華僑,以前不知道什麼原因,跟毛毛家裏沒什麼來往的。”既然老爸想了解,楚天闊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你說的那個叫張,對,叫張博飛的,他是不是比毛毛要大一點?”楚峰拿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在家裏,楚峰是很少抽煙的,看來他計劃作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