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到張少和那個年輕女子私會的包廂並不難,那幾個混混們幾乎沒有費吹灰之力。
不就是那麼一點事嗎?年輕女子想開了,當然會放開了。
放開了的她為了討好、報答張少,便風情萬種、千嬌百媚,使出渾身解數去迎合他,結果那些人還沒有來到他們的包廂門口,女子的嬌吟,椅子幾噶幾噶的聲響,毫無顧忌的從裏麵鑽出來,一下子將他們暴露無遺了。
盡管張三用一隻腳,抵住了包廂的門,可是它如何抵擋的了,混社會男人的醋海波濤。
可憐了人單勢孤又理屈詞窮的張少,他除了忙不迭的提起褲子,是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
小混混們可不僅僅是遊手好閑的,他們特別喜歡在老大麵前表現自己,對於打不還手的對象,那是拳腳交加絲毫不想閑著。
張少這個花花公子,在轉瞬間,從天上的快活神仙,跌倒了人間煉獄。
如果不是年輕女子的死命相救,張少哪裏逃的出來。
赤手空拳的打不過癮,老大動了刀子。
看見張少流血了,年輕女子不失為“露水鴛鴦”中的母獅子,她奮起抗爭,挨了幾刀,倒在了血泊中。
急匆匆如漏網之魚,張少瞅著對方大驚失色的空檔,衝到了大廳,才發現門口已經被對方的人把守了。
走投無路,沒奈何,張少隻能往樓上逃。不曾想竟然誤打誤撞,闖進了老爸張三吃飯的包廂。
事到如今,“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張三張老板,除了救兒子,也是別無選擇。
幹警們將一班社會上的混混帶走了,張三緊跟著將兒子扶走了,包廂裏麵大部分的人忽的一下,奔到窗口去看熱鬧了。
農家菜館的院子裏停了一輛警車、一輛救護車,昏迷過去了的年輕女子,衣冠不整一身血汙,正在被抬上救護車。
五個混混,一個個被幹警毫不客氣地推上了警車。
不久,張三也扶著兒子上了救護車。
看到警車和救護車飛馳而去,包廂裏麵看熱鬧的人,才稀稀拉拉的回到桌子上。
這時候誰還有食欲?誰還有心情喝酒?
煞費苦心準備的一場精彩節目,好端端的被自己的準女婿,給攪黃了,汪保民是說有多窩火就有多窩火,卻又無可奈何。
以至於原本意氣風發的汪老板汪保民,現在隻能垂頭喪氣的對大家說:
“各位,今天十分抱歉,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倒黴的事情,我已經是三杯酒下肚了,頭暈腦脹,人很不舒服。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我家老爺子身體不好,不能久坐,我要先行一步。
唉,我還要趁著酒勁還沒有上來,趕到懷化去。這裏我就拜托給李兄李老板了,季兄弟,兩位貴客,來日方長,今天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汪保民將一大串鑰匙往李四手上按了按,“有勞老兄啦!”
雙手抱拳,拱拱手,汪保民急匆匆的衝著在場的各位道別,然後急忙忙扶著老爺子,一家人狼狽不堪的走了。
苦笑了笑,李四站起來收拾殘局了。
“汪總今天是多喝了兩杯,這樣吧,既然他委托了兄弟我,我建議大家加滿酒再喝一杯,今天喝酒就到此結束。吃了飯,大家各自打道回府。
來,今天兩位客人身手不凡,令人佩服,讓我們大開眼界,我隻能說相見恨晚,來來來,我先幹為敬了。”
見大家都幹了杯中酒,李四很滿意,“感謝大家給我的麵子,客人是我接過來的,等一下大家吃好了,我負責將客人送回去,張三的車鑰匙在桌子上,王二你幫忙把他的車開回去,順便送王行長回去,這五萬塊錢,王行長你帶去,改日我陪你一塊去捐了。”
李四將五萬塊錢推給了王行長,接著拿起汪保民留下來的一大串鑰匙。
“季老弟吧,這個鑰匙是汪總留下來給你們的,你們收下還是不收下?”
江南煙雨搖搖頭,“汪總是和我們開玩笑的,我們怎麼可能收下?李總,還是麻煩你幫他保管保管吧。”
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該吃該喝的卻沒人有興趣了,大家在同江南煙雨他們握手後,紛紛離席而去。
離開農家菜館,高勝寒一行四個人是輕鬆愉快的,他們重新上了李四的車。
李四的心情也是特別好,他笑眯眯的問,“先往哪裏去?”
許華是長輩,大家的眼神在征求許華的意見,許華說,“先回他家去,我拿一下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