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委書記汪然下車,同江南煙雨握了握手,“季總,節日快樂,還是你早哇。”
“汪書記早,我和陶沙算是殷勤的娘家人,陪高隊一塊來的,跟著我的車子,進去慢慢聊。”江南煙雨緊握了一下汪然的手。
跟著江南煙雨,縣委書記汪然和鎮黨委書記江茂華在小學操場上下車了。
汪然看了看新建的小學,“季總,這個小學是貴公司援建的吧?我代表孩子們,感謝你們哪!”
江南煙雨笑著說,“標準來說,應該感謝高義的兒子,錢是他出的,我隻是代勞而已。”
“哦,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在高家村,小學的地勢是比較高的,汪然放眼回顧四周,他看見了後山的墓亭,沒說話,看見了村子裏一棟特別氣派的四層小洋樓。
“那是不是高隊的家?”在這個邊遠的小山村,還有比高義更有錢有勢的?指著小洋樓,汪然問。
“不是,高隊的老屋在那顆大樟樹下麵,是兩兄弟的,破敗不堪了,去年他兒子給奶奶做了一棟小樓房,新家就在學校邊上。”江南煙雨指著圍牆的房子。“高隊肯定在門口等待我們。”
一旁的江茂華說了一句,“汪書記,您說的那房子,是城建局高局長家的。”
“喲,原來髙如星也是這個村裏的。看來真的是地靈人傑,走,到老高家去坐坐。”
汪然“身先士卒”,有江南煙雨陪著,後麵亦步亦趨的是江茂華,秘書,以及提著兩大盒月餅的駕駛員。
站在大門口,見到汪然出了學校,高義對哥哥說,“看見我們握手了,你就放鞭炮。”說罷,他快步迎上去了。
來到汪然麵前,高義敬禮,然後,伸手過去,“汪書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老高,失敬失敬,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你回來了,這------”汪然很感謝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來。
不說了,盡在不言中,兩個人攜手慢慢的往新屋走去。
鞭炮一停下來,眼尖的村支書容光煥發跑過來了。
高義和汪然放開了手,沒想到村支書直奔江茂華伸出了雙手,“江書記,什麼風把領導也吹來了,歡迎歡迎!”——鎮黨委書記江茂華,是村支書的頂頭上司。
“我是什麼領導,前麵是縣委汪書記。”江茂華皺著眉頭,他才不會傻乎乎的去同村支書握手。
猛回頭,村支書定睛細看,果然是縣委書記,“哎呦喂,汪書記,汪書記,你看看我這眼睛,對不起,對不起!”
汪然沒有同村支書握手,他回頭對江茂華開玩笑,“江書記,看來你的群眾基礎不錯,比我有威信。”
“不敢,不敢,他是高家村的高書記,嗬嗬,有眼不識泰山,說的就是這種人。”
看見高義伸手過來,江茂華急忙說,“還認識小江嗎?歡迎領導常回家看看。”
“喂喂喂。”江茂華衝著村支書笑著說,“高書記,下次領導回家,你不提前告訴我,我下次開會也不通知你了,聽清楚了嗎?”
高義借著書記們在拿村支書開心,他過去同秘書、駕駛員握手,表示歡迎。
就在高義剛剛將汪然一行人,接到客廳坐下喝茶吃點心,江南煙雨走近高義,“叔叔,楊帆市長和江似練馬上到。”
高義望著汪然,看汪然的意思,要不要一同去迎接迎接。
高義他沒有到村口去接汪然,自然不會去接楊帆,否則汪然便沒有麵子了。汪然邀請他一同去,則是另外一回事。
——官場如戰場,官場有官場的潛規則。
汪然雖然沒想到,已經是常務副市長的楊帆會親自到這裏來,但是,他不會屈尊去迎接楊帆,兩年前的楊帆畢竟是他的助手,因而他很平常的對秘書說,“你同季總去迎接一下。”
待秘書出去了,“老高,你母親高老太太呢?我過去拜見拜見。”
“汪書記客氣了,老人家在房間休息,您跟我來。”高義走在前麵,進了房間,“媽,縣委汪書記親自看你來了。”
老太太坐在床沿上,正在和兒媳殷勤拉家常,聽見兒子說縣委書記來了,她趕緊下床,縣委書記就是以前的縣官大老爺呀!
“您坐,您坐!您老身體還好嗎?”汪然忙迎上去托著老人。
“托新社會的福,身體還好,還好。”
“老人家,身子骨不錯,今年高壽啊?”
“過兩年八十了。”
“老高,伯母做八十大壽,你可不能不打招呼喲,到時候,我來討一杯喜酒喝。”汪然望著高義,是誠懇的。
“好的,汪書記能夠光臨寒舍,那是蓬蓽生輝的事情,一定,一定。”高義也是誠心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