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高勝寒惶惶不安的度過了,蓮姐他們四個人在上海的最後三天。
直到和馬明輝一道,送他們到了火車站,看見他們過了檢票口,高勝寒才將一顆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的心放下。
前天晚上那一幕太驚險了,後來高勝寒去了洗手間,映山紅攙扶著王秋娥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包廂。
王秋娥被高勝寒撞得七葷八素的,她一坐下來,定了定神,摸著頭上腫起來的包,氣不打一處來,“馬明輝,你去把高勝寒抓進來!”
“娥娥叫你過去!”馬明輝笑嘻嘻地“抓”著了高勝寒,高勝寒卻被他笑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娥娥是不是看見了?”
“是不是說出去了?”
“是不是要同映山紅對質?”
高勝寒邊走邊猜想著多種可能性,以前的他瀟灑自如,笑傲江湖,總以為自己有辦法對付一切“不速之客”,現如今頭腦“清醒”了許多,原來他麵對這樣的事情,是無計可施、束手無策的。
馬明輝的兩隻手推著高勝寒,高勝寒無可奈何的推開了包廂的門。
高勝寒第一眼鎖定的是王秋娥。
迎著胖哥聲嘶力竭的歌聲走進去,高勝寒見李美蓮在幫王秋娥揉頭,輝哥很給力,在興奮的對他招手。他急忙走向輝哥。
“小高!過來!”氣急敗壞的王秋娥關懷備至。
曉得躲不過去了,高勝寒利用稍微停頓一下的工夫,目光急速瞄了一眼映山紅所在位置。
王祥坐在了點歌台,輝哥他們男的占了裏麵一半多一點的位置,比較擁擠,其餘的就她們三個姑娘占據了。李美蓮與王秋娥坐在中間,映山紅一個人偏安一隅。
高勝寒的目光是從所有人的頭頂掃過去的,他哪裏敢去正視映山紅,他隻是想通過映山紅的神情,對事態的嚴重性,有一個大致的了解,誰曉得她居然氣定神閑,沒事人一樣。
——她怎麼能夠若無其事呢?是她不把王秋娥不當一回事,還是不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她是怎麼做到的?
看見高勝寒像做錯了事的學生一樣,乖乖的站在麵前,王秋娥推開李美蓮,捂著頭,衝著他,“你今天怎麼回事啊?”
高勝寒苦笑一下,微微低下頭,沒回答。不管她看見的是怎麼回事,他都沒法回答。
“坐下!”
高勝寒很聽話,離開王秋娥一尺,坐下來。
“你看見了嗎?”王秋娥指著額頭上的包。
高勝寒挨近一點,點點頭。包,腫的確實不小。“我去買止痛膏。”
“貼了止痛膏,我走的出去嗎?”
“那,我買紅花油?”
“抹紅花油好看嗎?”
“對不起,娥娥姐,我不是故意的。”賠禮道歉是必須的。
“那個事情明天再說。”王秋娥特別看了一眼映山紅,“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我去買藥給你吃?”高勝寒忙站起來,貼的,抹的都影響美麗,吃的別人看不見。
“坐下!你怎麼就知道藥藥藥!”王秋娥氣壞了,伸手在高勝寒的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咬著牙沒吭聲,剛剛挨著沙發,高勝寒痛得忽的一下,又站起來了。
李美蓮站起來,“你上了一個月班,就三句不離本行了,以後少喝酒。坐下吧,幫她揉一揉。”她年輕話筒,唱王祥特意給她點的《盛夏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