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你不懂就不要胡亂言語,我等都是鑒寶師,而且對古畫有所涉及,清水就是鑒定古畫裱紙的最好東西,倒是你,根本就是胡言亂語,狂妄自大。”江城說道。
原本在聚會上,江城是已經吃了不小的虧,倘若平常時候,他還真的不會多做言語,但如今跟在旁邊的可是劉海天,是在古畫鑒寶界有不低名聲的人,而區區林奇,根本就沒資格給後者多做言論。
“林奇,你在古器上的鑒寶能力我的確佩服,但是之前在聚會上你也曾用清水驗證玉器的真偽,雖然古畫是紙張,一旦沾水就非常容易損毀,但是裱紙一個作用就是能藏匿古畫的價值,避免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第二個作用,想必你有所不知,古代在造紙上的手段雖然沒有現代人如此高明,但是也有一些紙張是防水的,隻是價格上比較珍貴,不過這古畫倘若真的出自帝王世家,那用的裱紙肯定是具備防水的能力。”
韓高天雖然想要出言嘲譏,但是看到慕容白和蕭俊都在場,尤其是之前他們斷定的事情都被林奇給打破,因此他說的話也是給自己留有一定的餘地。
慕容白和蕭俊紛紛點頭,雖然他們對鑒寶上的事情並不是非常的懂,但是身邊的鑒寶大師可都不少,耳聽目染可是學到很多的事情。
“倘若正常的裱紙,的確是這樣,我也懶得出手阻攔,隻是劉兄你仔細看看,那裱紙的上麵莫非真的是單純的裱紙。”林奇淡淡的說道。
聽到林奇的話,劉海天和江城等人紛紛靠前,他們仔細端倪,紛紛點頭。
“這上麵的的確是裱紙,而且是那種價格非常昂貴的裱紙,想要得到這種裱紙的話,唯有古代的帝王世家或者名門望族才有權利使用,就連一些當代的師畫大家都無權使用。”劉海天點頭說道。
林奇搖了搖頭。
“一名合格的鑒寶師不僅要擁有著猶如鷹般的眼睛,最重要的是能夠注意一些細節,倘若這裱紙真的隻是簡單裱紙的話,那為何我刀子刻過的地方,會留下一些石墨粉。”林奇指向古畫的角落,說道。
聽到林奇的話,劉海天頓時一愣,他雖然看似謙虛,但心中對林奇的做法可是非常不屑的,因此根本就沒有注意林奇之前刮刻的地方,如今聽到林奇的話,他頓時看向被林奇用刀子刮的地方。
在哪裏,幾道淺淺的刀痕浮現,最重要的是,那刀痕的旁邊都有一層非常淺薄的石墨粉,而手指粘在上麵,還能感受到淡淡的熱感。
“這是石灰?”劉海天不解的說道。
石灰是現代人建築上的產物,按照道理而言,古代人根本就不應該能掌握的,尤其是古畫還非常有可能是傳承至漢高祖劉邦的手中,那個年代根本就不可能有石灰。
他開始仔細端倪眼前的古畫,隨後臉色卻變得有些陰沉下來。
“還一個投機取巧的方法,這古畫雖然不凡,但是卻被人給施加兩層障眼法,一層是裱紙,而另外一層就是裱紙上的石灰。”劉海天說完,眼中浮現一絲後怕之色。
石灰,一旦沾染水的話,那在短時間內可是會升騰出非常高的高溫,而且這可是九層裱紙,要是九層裱紙上都有石灰的話,那短時間內爆發的熱量,恐怕直接就將隱藏在最下麵的真跡給燒毀了。
“怪不得你剛才會拿出刀子來刮古畫,原來竟是早早就看到隱藏在上麵的石灰,這點倒是我疏忽了,如果剛才我要是將古畫放入清水中揭裱,裱紙揭下來,恐怕也無法一窺視字畫的真跡。”劉海天慶幸的說道。
聽到劉海天的話,林奇點了點頭,這劉海天畢竟是鑒寶大師,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後,立刻有些愧疚的看著自己,這點倒不是江飛和韓高天能比的。
他們兩人在被別人指出自己的錯誤後,可是處處嘲譏,根本就沒有一點鑒寶大師的樣子,日後這兩人定然是因為性格會吃個大虧的。
“林奇兄,莫非想要揭裱的話,就隻能是用刀子在上麵先將石灰給刮掉。”在認識到自己錯誤後,劉海天開口問道。
林奇點頭。
“按照我的猜測,這古畫當初應該並非落在一個人的手中,而是連續落在兩個人的手中,而第二個人也是一名鑒寶大師,或許是在不經意間發現這件古畫,為了避免被其他鑒寶師認出來,因此才在上麵灑了一些石灰。”
“石灰不僅遇水既爆發熱量,重要的是還能妨礙很多鑒寶大師的眼力,這是個明哲保身的辦法,隻是不知道為何這件古畫會落入他人的手中,想必那名鑒寶大師也是懊悔不已。”林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