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上麵的那一層裱紙揭開的一瞬間,孫銘整個人就愣在了那裏。
“這,這是李白的真跡!”
失聲之後,孫銘還不忘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後看著林奇說道:“小夥子,這幅字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種反應,完全是超出了裏求你的意料之外,就連林奇也是沒有想到孫銘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還一位像孫銘這樣的大師,對於李白的真跡應該不會表現的太過驚訝,現在看來,還是他低估了這幅字的價值。
“孫大師,這幅字是我從豐縣帶回來的,也是我無意之中在地攤貨當中所得。”林奇說道。
不過這樣的回答,卻是讓孫銘產生了一些懷疑。
孫銘是何等的眼尖啊,立刻就從林奇的回答當中找出了問題,問道:“這幅畫上麵有一層裱紙是用來掩人耳目的,算是一件畫中畫,你是如何從地攤貨當中淘到的?”
林奇一愣,他沒有想到孫銘的問題會這麼的銳利,想了想之後,他便對孫銘說道:“孫大師,起初我也沒有發現這幅畫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我將這幅畫拿到手,細細去觸摸的時候,發現這幅畫的厚度要比一般的字畫厚度要厚一些,於是我就覺得這幅畫當中肯定是另有玄機。”
“哦,你竟然知道這個訣竅,你是一名鑒寶師?”孫敏問道。
林奇微笑著點點頭,說道:“略懂一點點鑒寶的東西而已!”
“嗬嗬,小友這就有點謙虛了,畫中畫不是一般的人能夠看出來,哪怕就是我那徒兒,想要看出畫中畫也是有些難度的,倒是你。”
說到這兒的時候,孫銘忽然是看了一眼林奇,然後對林奇說道:“你方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回孫大師的話,我叫林奇!”
林奇?
孫銘將這兩個字在嘴裏麵念叨了幾遍之後,猛然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看著林奇說道:“你是不是來自於洛州?”
“正是!”
“怪不得呢,我早就停手洛州有一位年輕的鑒寶師橫空出世,草根出身卻是在洛州省的鑒寶大賽上麵一舉奪魁,橫掃洛州各路天才,那位年輕人也叫林奇,該不會就是你吧!”
聽得孫銘這麼說,林奇隻是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用來炫耀。
“我知道了,是我眼拙了。”說罷,孫銘便是將最上麵的那一層裱紙取下來放在一邊,然後讓林奇將窗簾拉開一些,透了一點陽光進來,然後他取出放大鏡,開始在這幅字上麵細細琢磨起來。
孫銘細細去看的時候,林奇都是靜靜的站在一邊,莫約等了十幾分鍾之後,孫銘這才將放大鏡放了下來,然後很認真的對林奇說道:“這幅字我看了,跟詩仙李白的真跡極為的相似,但是以我一人之力還無法去肯定。”
“這幅字我得拿到其他地方去仔細鑒定一番,如果鑒定出來,這幅字真的是李白的真跡,那這無疑是我們西北鑒寶界的一件大事情。
李白的詩乃是唐朝三絕之一,所有人都知道李白的詩很厲害,就是因為李白的詩太厲害,才會讓所有人忽略了李白的書法。
那樣一位大文豪,書法自然不會差。我研究李白的書法將近二十年,對於李白的書法所熟知的程度,是別人無法相比的,正是因為我對李白的書法極為的熟悉,所以我才知道李白的書法能力到底是有多麼的高深。
我可以跟你這樣明說,若李白詩不出名,憑借著他的書法,他依舊可以稱為盛唐的一位大文豪。
我這些年來,一直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讓李白的書法被世人所熟知,在這二十年當中,我也試圖去尋找過李白的書法作品。
但是能碰到的真跡不過一手之數,而且我見過的那些真跡,都是一些殘次品,像這張保存的如此完整的字跡,真的是太難得了。
林奇小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將這幅字借用我幾天?”
林奇想了想欲要開口的時候,孫銘擔心林奇猶豫,又開口道:“小友盡管放心,我對你的這幅字絕無二心,若是小友不放心的話,小友可以開個價,這幅字我買了!”
林奇聞言,搖了搖頭。
孫銘看到林奇搖頭之後,頓時以就臉色一變,說道:“林奇小友,你到底有何顧慮,我既然能夠開口求畫,給出的價格自然會讓小友滿意的。”
林奇頓了頓,笑著說道:“孫大師,您誤會我的意思了,錢財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若是這幅字是真的,那麼我可以以我個人的名義直接上交給國家,再說了,購買這幅畫的時候也沒有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