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是男是女(1 / 2)

白瑾隨便找了棵樹跳了上去,然後昂著頭把眼裏的濕意給逼了回去,她想著林彬撞死她的事,用恨鑄就的鎧甲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後才去找了譚君昊,順便從譚君昊那兒套出了今天康承護住整個承王府的那一招叫天罩,一種即使天崩地裂也能防守住的防禦招式。

譚君昊似乎對著他家王爺帶著無限的崇拜之情,所以在告訴白瑾有關天罩的威力之後,又把他家王爺怎麼厲害怎麼好的通通說了一遍,白瑾聽了心裏不是滋味,於是問了一句:“可我怎麼聽說,你們家王爺對之前那個王妃好像不怎麼樣……”

在白瑾看來,譚君昊應該屬於那種爛好人類型的,這種人生來好像就不知道討厭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可當她提到蘇然,也就是另一個她的時候,譚君昊臉色卻意外的變得很難看,而更讓白瑾意外的是譚君昊之後說的話。

譚君昊說:“那個女人,能活到今年春天已經算是她賺到了。”

之後,白瑾就沉默了。

譚君昊說著拿起了一顆草藥,把草藥上被蟲子蛀了個洞的葉子給摘了。

白瑾覺得腦子好像被人甩了一巴掌,轟隆隆的響了半天。她看著專心致誌的理著草藥的譚君昊,萬千問題堵在喉嚨裏,可後來還是無聲的從譚君昊的藥廬子裏退了出來。

譚君昊提了蘇然之後心情不大好,所以還想跟白瑾吹噓吹噓他家王爺的輝煌史,而安靜的藥廬讓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在看清自己空無一人的藥廬時,不滿的小聲抱怨了一句,“這人真是,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不走的話我還能跟你說說王爺腦子抽筋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抱怨完,又專心捯飭他那些寶貝草藥去了。

譚君昊的態度讓白瑾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蘇然在這個承王府裏,可能是個誰都不願意提及的禁忌。

她無心去了解蘇然在承王府裏經曆了什麼,對於她來說,她隻知道蘇然臨死之前住在一個落滿灰塵的小院子裏,她隻知道蘇然是被康承打死的,而這些,已經夠了。

隻是她還是很好奇,東瑤國在這個時代到底有著怎樣的地位。

這時候正好刑臨找到了她,並且窮追不舍的問白瑾她是怎麼讓綠衣承認自己下毒又是怎麼把那個埋了炸藥的人給揪出來的。

白瑾就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刑臨豪爽的說:“條件你說,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絕對答應你。”

“我要你做的事不難,我有些無聊,你讓我去書房裏挑幾本書看看就好了。”

對於白瑾的要求,刑臨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可等他追問白瑾綠衣還有那個埋炸藥的人的事時,白瑾卻隻是言簡意賅的說:“審綠衣很簡單,拿兩個外形和交杯酒差不多的杯子砸了,然後把碎片往綠衣跟前一扔,嚇唬嚇唬兩下她就承認了,至於那個埋了炸藥的人更簡單,能不驚動你們這些守衛而把炸藥埋進王府裏的人,除了那些整天拿著鏟子種花種草的,我也想不出還有誰有這種本事。”

白瑾說完又跟刑臨交代了一句:“別忘了我的書”,然後就走了,刑臨還有疑問,可他回味回味白瑾的話,忽然就明白那天白瑾說餓了,去廚房卻什麼也沒吃了,仔細想想,她好像確實從廚房順走了兩個杯子。

後來刑臨順應白瑾的要求把白瑾帶到了承王府的藏書閣裏,白瑾從藏書閣挑了幾本書,然後跟在刑臨的背後走著,同時心想最近自己和刑臨的關係好像有所緩和了,然而現實卻很快的擊碎了她的這種想法。

因為康承的那招天罩,承王府尚算完整的保存了下來,然而那個弄得王府雞飛狗跳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沒人知道那天那個差點炸了整個承王府的人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所以更沒人知道要去哪兒逮捕這個差點毒死王妃又差點毀了承王府的人。

主犯沒了,綠衣這個從犯要怎麼處置就變成了一個難題。

按照康承的意思,他當然不會放過企圖害死潘蘭的人,可潘蘭在知道是這麼一個下人害得她差點中毒身亡後,竟然出其不意的把綠衣留在了她的身邊。

對此康承當然是不同意的,可他耐不住潘蘭的淚眼攻勢,最後還是答應了,隻是在答應的同時,讓刑臨撥了兩個侍衛在暗中保護潘蘭。

這事兒之後,白瑾也被留在了承王府,這也是康承的意思,白瑾這個人出現的太奇怪,他既不能貿然的將這個人給殺了,也不能讓這個人心甘情願的給他做事,所以隻能暫時把她給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