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懶得和白瑾廢話,事實上他能和一個相識不到一個月的人在一天裏說這麼多話已經很難得了,所以在白瑾敷衍的說山洞的石頭好像很結實的時候,康承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他讓白瑾坐在山洞的一塊石板上,白瑾依言照做了。
康承跟著盤腿坐到了白瑾的身後,將一股內力彙聚在了掌心,然後將掌心貼在白瑾的後背上,他這一貼,白瑾臉都白了。
康承感覺到白瑾的僵硬,手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用自己的內力去引導白瑾體內的內力,可下一瞬間,一個耳光就甩到了他的臉上,然後就是一句夾雜著慌張的怒吼,“別碰我!”
康承被白瑾一下子給打傻了。
在他看來,打人和揍人是不同的,因為打人和揍人在他眼裏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所以打人是有些丟人的,然而和打人比起來,被打顯然比打人更丟人!而被人打臉,無疑是最最丟人的事!
康承的臉因為白瑾的那巴掌微微側到了一邊,被白瑾扇了巴掌之後,他並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緩慢的將自己側到一邊的臉給擺正,然後和白瑾直直的對視著。
而白瑾那雙還裝著憤怒和抗拒的眼睛,讓他在白瑾一次又一次的叫他死康承之後,他又一次產生了把白瑾直接捏死的衝動!
康承的手掌被他握成了拳,然後是骨節在大力的作用下互相摩擦的咯啪聲。平日裏一直冷冷清清的眼睛也被憤怒給衝紅了。
想他活了二十多年,這是他第一次挨打,而且是毫無理由的被打了,這樣的現實讓他恨不得把白瑾給剝了!
就算她白瑾有著滔天的本事,他也不用了!
他想在隻想把這人擰碎了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康承暗自醞釀著內力,準備隨時給白瑾一下子好把白瑾給了結了,可就在他心裏的怒火快要把他給漲破的時候,白瑾眼裏的憤怒和抗拒卻慢慢的退沒了。
白瑾的腦子在康承碰到她的那一刻迅速變成了一片空白,之前她老想著讓康承幫她引導內力,卻從沒想過引導內力的時候可能會和康承發生身體上的接觸,更沒想過,曾經遺留在她體內的媚藥居然在這時候發作了……
在那一瞬間,所有的一切動作都是出於本能,本能的抗拒,本能的反抗,但是這些本能卻用錯了地方。
在腦子稍微能夠正常運轉之後,白瑾的目光才慢慢落回康承已經開始紅腫的右臉上。
她的左手現在還有些發麻,麻痹之後是火辣辣的疼痛,由自己手上的感覺,她也不難猜出此時康承的感受。
其實康承還沒見到白瑾的時候,他這個人就已經給白瑾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個印象真的很深很深,深的讓白瑾懷疑即使自己再過幾次奈何橋,也不會把這個氣勢逼人又心狠手辣的男人忘掉。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一個人,被人扇了耳光會有什麼反應?
白瑾忍著體內讓她羞恥的欲望,落在康承臉上的眼神晃了晃,然後艱難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們改天再練吧。”
被白瑾扇了一巴掌的康承本想將白瑾給他的那一巴掌還回去的,當然他這一巴掌還回去,白瑾是生是死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