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一直覺得康承是個很有氣勢的人,這種氣勢可能是渾然天成的,早已經融入了他的骨血,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讓人覺得這個人好像是在發號施令似的,而且自己不經意間竟然就跟著他的號令做了。
當初白瑾以一縷清魂的狀態見識了康承的氣勢,那時候她就覺得康承的氣勢太逼人了,差點震的還是一縷清魂的她散成了煙,而此時她覺得,如果她若還是一縷清魂,估計自己早就灰飛煙滅了,別說重生,能投胎轉世她就謝天謝地了。
雖然白瑾恨康承恨的牙癢癢,可她還是不得不承認,康承是個很具有吸引力的男人,無論是地位,樣貌,能力,還是品行。
當然,這個品行不包括他對她的態度。
白瑾因為失血過多,頭還有些暈乎乎的,可她還是迫使自己睜大眼睛好看清楚能讓康承護成這樣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結果她這一看,不免有些失望,因為她看見的也就是個有著裂縫的普通圓形玉佩而已,那裂縫還不是一道兩道的,而是像個蜘蛛網似的,仿佛隨時都會碎成渣。這種殘缺的玉佩,估計普通商人家的少爺都不會戴,然而康承這個堂堂王爺卻寶貝的不成樣子。
隻是她現在已經沒精力去探究一塊破玉佩為什麼會得到康承的如此的重視了,這個諸葛亮的冒牌親戚嘴裏一直念叨著要這個什麼冥石冥石的,可他要這個冥石,到底是想幹什麼?
她問了孔銘這個問題,這次孔銘沒有避重就輕,而是簡單明了的回答了白瑾的問題,他要這個冥石,是要救人。
而康承作為冥石的主人,卻從來沒聽說過冥石可以救人的說法,所以他的態度就更堅定了。
想要讓他的玉佩離開他半步,沒門!
而康承卻沒想過,孔銘這個長得跟隻孔雀似的男人,竟然讓他感到了棘手。
棘手,如果不是孔銘,康承都快忘了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了。
可他並不承認孔銘這個人有多厲害,因為他向來瞧不上暗中向人下毒的人,尤其是當被下毒的那個人是他的時候。
剛剛他一掌打出去,把白瑾躺著的那張床給打碎了,而他自己也沒感到有什麼不適,此時他一掌揮出去想把那個覬覦他玉佩的孔銘給打趴下去,結果掌風還沒出去,他自己倒吐出一口鮮血。
白瑾瞧著腳步有些發虛的康承,心裏恨恨的想:使勁拍!拍不死你!
而刑臨比她可緊張多了,康承吐了血之後,他就跨步站到康承身後扶住了康承,擔心的叫了一聲:“王爺!”
康承對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刑臨試著調息了一下自己的內力,發現自己也中了毒,他看向孔銘,那眼神,活像能把孔銘給生吞活剝了。
而孔銘自認為自己很有風度的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如果再不把冥石交出來,那就別怪我來硬的了。”
孔銘走的時候從外麵落了鎖,而被他關在屋裏的三個人,有兩個還傷著。
隻是白瑾有些奇怪,電視劇告訴她,像孔銘這樣冒犯皇權的人,該是會被滿門抄斬的,可孔銘哪兒來的膽子,竟然把當朝的王爺給騙到他的孔雀山莊,然後還明目張膽的想搶人王爺的寶貝?
對於這個問題,白瑾已經懶得去想了,這是她手筋斷了之後第一次恢複意識,之前的經曆都用來和孔銘爭鋒相對了,這時候孔銘走了,她才想起來自己這雙手差不多已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