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飛(1 / 2)

白瑾被刑臨的話氣得不輕,可刑臨的激將法對她沒用。誰規定上臉上的藥就一定要照鏡子的?

白瑾跟擦西瓜似的稀裏糊塗的擦了自己一臉的藥膏,擦的刑臨目瞪口呆心服口服。

刑臨不動聲色的將自己所有的藥膏都給了白瑾,沒辦法,這麼擦藥,一瓶藥一下子就沒了,不給她她那傷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了。

不照鏡子就給自己上了藥的白瑾顯得很得意,刑臨看她那得意的小樣兒心裏也覺得挺好玩的,也就不計較白瑾那麼糟蹋藥的事了,順便還將剛剛重新拿來的麵具給白瑾給戴上了,隻是繩子還沒係上,白瑾就不願意了。

“你別動,我自己來,上次你給我係的那個,我解了半天都沒解開,最後還是我拿剪刀剪開的,你這不是故意折騰我嗎。”

刑臨本欲大幹一場的雙手被白瑾給說的放了下來,他瞅著白瑾手指簡單纏繞出來的蝴蝶結,也不好再動手,隻能撇著嘴跟白瑾說:“小醜八怪,醜死了。”

白瑾聽了,有心想給刑臨一巴掌,卻是無力去給,因為她確實醜。

她扯了扯嘴角,想說句玩笑話阻止自己胡思亂想,結果嘴角太重,硬是沒扯起來,於是她隻是敷衍了一句:“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就走了。

在刑臨心裏,白瑾是不醜的,所以他不覺得自己那句小醜八怪戳中了白瑾的痛處,還以為白瑾是真的有事,於是就隨她去了。

白瑾憋了一小股子的火氣加怨氣在孔雀山莊裏像隻沒頭蒼蠅似的亂走,走著走著,心裏那小股子火氣燒沒了,臉上的傷反倒火燒火燎的疼起來了,於是她心裏那股火氣又死灰複燃了。

不過在看見坐在假山上的康承時,她立馬就將自己心裏的那些情緒給忘了個一幹二淨,因為康承隨時都把冥石戴在身上——雖然他自己不承認他那個玉佩就是冥石。

白瑾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假山,然後坐在了康承的旁邊,心裏忽然就亮堂了。

亮堂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因為康承身上的冥石可以讓他臉上的疼痛很快就消失掉,第二個就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她這麼坐在康承旁邊肯定能給把康承膈應住,這也勉強算是親者痛仇者快的另一種詮釋。

康承果然被她給膈應到了。

對於白瑾,康承連脖子都懶得動,隻是眼珠子往旁邊撥了撥,待確定了旁邊這位確實是白瑾時,他把眼珠子撥回來,然後連眼珠子都懶得動了。

因為他明白白瑾就是來膈應他的。

於是他站起來,縱身一躍,就想飛的遠遠的,可他剛離開假山,就感覺自己胳膊一緊,低頭一看,原來是白瑾吊在了他的胳膊上。

這事要是隔一個功夫稍微差點的人身上,那人肯定得被白瑾給直接拽的飛不起來。

可康承飛起來了。

白瑾不會輕功,可在半空中依附著康承,倒讓她跟在地麵似的,拉著康承胳膊的手,三兩下就攀到了康承的肩膀上,雙眼裏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康承一開始是打算把白瑾扔下去的,可看了看怪石嶙峋的假山,想把白瑾從自己身上扯開的手到底是沒伸出去。後來他想著白瑾以後是要給他做事的,不能連輕功都不會,索性就趁著這次機會教教白瑾輕功了。

他願意教白瑾,主要是因為他知道白瑾內功深厚,教起來不會太難,要是讓他教一個毫無功底的人,那他才懶得教呢。

事實證明白瑾確實是個好學生,因為康承帶著他飛了一下,然後又跟她說了說施展輕功要注意的地方,白瑾就真的能像模像樣的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