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與我無關(1 / 2)

白瑾在知道康承給她傘隻是因為康承需要她撐傘的時候,差點沒一口血噴到康承的臉上。

她把手裏的傘塞回康承的手裏,說:“王爺,這傘還是您自己拿著吧,我跟依依打一把傘就行了。”

康承聽了,眼神無意中從柳依依身上掃過,柳依依縮了縮脖子,一個人騎上了馬。

白瑾這下氣的想把巴掌往康承臉上招呼。

柳依依被康承嚇走了,白瑾就去投靠刑臨,結果刑臨拉著韁繩使得馬頭一扭,白瑾立馬意識到自己也不受刑臨待見了,等她看向譚君昊的時候,她已經不抱希望了。

最後她隻得走到康承跟前,拿過康承手裏的傘,說:“王爺,您跟王妃一起坐馬車去吧。”

康承笑笑,說:“可以,你要是能把我的紅綃弄回承王府,我不介意去坐馬車。”

白瑾最終沒忍住,一腳踹向了康承耷拉在馬肚子上的腿,結果康承腿一抬,白瑾這一腳生生的踹到了紅綃的肚子上。

紅綃前半輩子是野馬裏的老大,後半輩子是承王府馬廄裏的老大,從來就沒人這麼踢過它,如今被白瑾一踢,骨子裏的野性子一下子被激發出來了,打了馬蹄鐵的蹄子立馬高高的抬了起來,它這一抬,整個身子都成直立狀,看起來竟然有一丈餘高。

它那一蹄子下去,絕對能把白瑾的腦子給踩出來!

康承嘴裏罵了白瑾一句“不知死活的東西”,可也用盡全力扯住韁繩,在韁繩在他手掌上勒出血的時候,才勉強把紅綃的頭擰到另一個方向,而紅綃的蹄子也從白瑾臉側落下,雖然隻差了一點點,可好歹沒踩在白瑾的腦子上。

而紅綃被康承拉的換了方向之後,立馬瘋了似的抬起前蹄欲飛奔出去,康承在紅綃剛踏出第一步之前,伸手把白瑾拉到了自己的馬背上。紅綃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速度也絲毫不減,像支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刑臨看著飛奔出去的紅綃以及紅綃身上的兩個人,心裏也把白瑾給數落了一遍:‘讓你坐後麵撐傘不願意!現在好了,跑王爺前麵去了,這下樂意了吧!’

而此刻窩在康承懷裏的白瑾也是後悔不跌,她從小到大,唯一這麼抱過她的男人,就是她那把女兒當命根子的老爸了,現在她的腰被康承兩隻手臂牢牢的固定著,可把她別扭壞了。

在扭過來扭過去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姿勢之後,白瑾打著商量跟康承說:“王爺,我現在到您後麵跟您撐傘,行嗎?”

康承冷笑一聲,回了白瑾兩個字,“晚了。”

白瑾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然後開始強詞奪理:“你剛剛要是不抬腿,我就踢不到紅綃的肚子了,我踢不到它肚子,它也就不會踩我,那樣不就不用坐你前麵了嗎?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坐後麵!”

康承臉上的冷笑還沒退完就又跑回來了,“你當我多想你坐我前麵!”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坐後麵?”

“因為我知道讓你坐前麵你會氣的牙癢癢。”

他們兩個彼此敵對的時候,向來能把親者痛仇者快發揮的淋漓盡致。白瑾跟趙乾放風箏放的那麼開心,所以他現在就要讓她不開心。

“康承!你……”

白瑾本來是想罵康承混蛋的,可眼睛不小心看見了康承握著韁繩的手,後麵的‘混蛋’二字瞬間被韁繩上沾染的血給噎了回去。

饒是白瑾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罵康承了。

等紅綃速度慢下來之後,白瑾問康承:“你一隻手能抓住韁繩嗎?”

康承狐疑的反問了一句:“你想幹嘛?”

白瑾從康承語氣裏聽出了滿滿的防備,就在康承看不見的地方撇了撇嘴,“給您包一下手,王爺您這千金之軀的,要是因為我弄傷了,我還不得寢食難安啊。”

“你要是再您您您的,信不信我把你從馬上扔下去?”

白瑾顫顫巍巍的看向位於紅綃右側的懸崖,終於把她那張嘴給閉上了。

等白瑾徹底老實了,康承才騰出一隻手,伸到了白瑾跟前,說:“這不是已經傷了麼,你這回去要是吃的香睡的香的,看我怎麼治你。”

右側雲霧飄渺的懸崖還在餘光裏晃悠著,所以白瑾沒回嘴,隻是把傘夾在脖子和肩膀之間,掏出藥膏抹在了康承手心上,然後沿著傷口把藥膏抹勻了,在康承的手往回縮的時候,她還往上麵吹了吹氣。

她以為康承是疼的往後縮的,其實康承是癢的,而她這一吹,康承就更癢了。

藥膏抹勻了之後,白瑾又從衣服下擺處扯一一塊布下來,在給康承包紮的時候,她就說:“回去你得給我做兩套衣服,我這衣服都不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