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帶著安安跑屋頂上蹲著,康承自然沒有在下麵仰望他們的道理,所以就算安安不叫他,他也是會上去的。隻是他上去之後沒有坐在安安的旁邊,反而坐在了白瑾的旁邊。
安安最近被康承收買的警覺性幾乎為零,這時候康承緊挨著白瑾坐倒是把他之前的警覺性給激發了出來。
有了警覺性的安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要往白瑾跟康承中間擠,嚇的白瑾心裏一哆嗦,掐著安安的胳膊就把安安抱進懷裏,然後沒好氣的問:“你幹嘛呢?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自打安安第一次見到白瑾後,白瑾從來沒有凶過他,這時候被白瑾一凶,弄得他是又害怕又傷心,他的害怕和傷心都通過他的一張小嘴表現著,於是白瑾就見他一張小嘴抖了兩下,又撇了兩下,最後哇的一下張的老大,就這麼哭起來了。
安安這麼一哭,把白瑾和康承哭的手忙腳亂。他們兩個雖然帶了安安一陣子,可還不算是正兒八經的帶孩子,孩子哭了,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拿吃的哄,於是白瑾就把康承轟下去買糖葫蘆去了。
康承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支使他,然而此時他也被安安哭的手足無措的,被白瑾支使了反倒覺得自己有事做了,想也沒想的就飛身下去買了三串糖葫蘆,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到處找他們的譚君昊。
譚君昊跟著白瑾他們出來,身上一分錢都沒帶,就等著跟在白瑾他們後麵混吃混喝呢,哪知道他一個不小心,瞬間就把這兩人給跟丟了,這樣的話今晚他豈不是白出來了?
他這人對吃的情有獨鍾,在沒的吃的時候想法很容易跑偏,所以在他自己把人跟丟了之後,他就一個勁的認為是白瑾他們不想買吃的給他才從他眼前溜走了,所以在看見康承的時候,他立馬把康承手裏的糖葫蘆給搶了過來,然後臉不紅氣不喘的把手伸到康承跟前說:“王爺,我餓了,可是我沒帶錢。”
麵對康承的時候,譚君昊的膽子那是越來越大了,這事理所當然的要歸功於白瑾,對此康承隻能咬著牙把自己的錢袋扔到了譚君昊的手上,隻是錢給了,糖葫蘆他還得要回來。
譚君昊把錢拿了,也可以買很多糖葫蘆,可他記著康承和白瑾把他給甩掉的事,所以在直愣愣的看了康承一會兒之後,把其中的一個糖葫蘆給咬了,剩下的兩個才還給康承,而且麵對康承瞬間變得難看異常的表情時,他也毫不在意的說:“王爺,你這不是買給我的啊?奇怪了,這三個糖葫蘆,安安一個,白瑾一個,剩下一個不是給我的,那你是給誰的?”
康承一張臉被譚君昊說的比天上的夜空還黑。
他買糖葫蘆的時候也沒多想,就想著三個人買三個,當然這三個人裏是不包括譚君昊的,此時被譚君昊提起了,他才想起來自己確實是從來不吃這種小孩子才吃的東西的,可是他不吃,被譚君昊吃了,又讓他覺得憋悶的慌。
他不是舍不得那一串糖葫蘆,他就是覺得他跟白瑾安安一人一個挺好的,他譚君昊跑來插一腳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譚君昊說了,不是給他的,還能是給誰的?他難道是給自己的?那他前麵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他跟白瑾一樣,都是死要麵子的人,所以最終他也隻能在損失了錢袋加一串糖葫蘆的情況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屋頂上。
康承回來的時候,安安已經被白瑾哄的差不多了,眼淚是不流了,可時不時的還會抽嗒兩下子,以示他現在還在委屈著,所以所有人都得讓著他,典型的光打雷不下雨。
康承剛剛被譚君昊惹毛的心,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安安這小模樣給撫平了。他把紅通通的糖葫蘆伸到安安跟前,就著下麵的燈光,他就看見安安的兩眼一亮,隻是亮了一下之後他又忍住了,然後繼續著他的光打雷不下雨的宏圖霸業,直到康承把糖葫蘆塞進他手裏,白瑾又好言好語的勸了他兩句,他才“勉強”的把最上麵最大的那顆糖葫蘆給吃到嘴裏,同時把他的兩個腮幫子撐的圓鼓鼓的,讓人看著就想伸手去捏兩下。
康承想到做到,心裏想捏安安,手也就伸出去了,捏了之後就覺得自己心裏美滋滋的,就算捏了之後換來了安安的兩個白眼,他也覺得挺值得的。
他是捏的開心了,旁邊的白瑾不樂意了。其實白瑾也特別想捏安安兩下,可她覺得自己不能跟康承同流合汙,所以她隻能忍著,同時心裏不平衡的把康承給數落了一遍。
對此,康承也隻能忍了,隻是把糖葫蘆遞給白瑾的時候臉還是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