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雖然跟康承成了親,可她回京之後還是住進了她自己的宅子,她不回承王府不是因為她抹不開麵子,她純粹是怕潘蘭找她麻煩。
如果潘蘭自己磕了碰了,卻硬要賴在她身上,那她可說不清楚。
康承不在,她不願意回承王府,自然沒有人會強迫她回去。
她是想躲著潘蘭的,可潘蘭在知道她已經跟康承成了親之後,竟然挺著個大肚子找到了她的府上。
白瑾一見潘蘭來了,立馬讓柳依依把錦清叫來,好讓錦清幫她看著並且給她作證,如果潘蘭出什麼意外,那絕對和她沒關係。
潘蘭來到白瑾的府上,如入無人之境似的越過所有人,直接坐在了會客廳的主位上。
白瑾見她那囂張的樣,冷哼一聲,隻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潘蘭端起桌子上的茶,想喝兩口潤潤嗓子,可茶杯剛送到唇邊,忽然就消失了,她心裏一驚,就見白瑾像陣風似的從她跟前掃過,離開時,本該在她手中的杯子卻被白瑾端在了手裏,這讓她不悅的冷笑著質問白瑾道:“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客人來了,連水都不給喝一口。”
白瑾把茶杯放在手邊的小桌子上,不卑不亢的回潘蘭說:“我這兒的東西,你最好別碰,否則你肚子裏的孩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可別賴在我身上。”
潘蘭被白瑾的話氣的拍著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指著白瑾的鼻子說:“白瑾!別以為你跟王爺成了親就能爬我頭上撒野了!”
白瑾無視潘蘭的指責,淡然的說:“我跟你說實話吧,現在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你也別來找我麻煩。”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就你,根本不值當我去找你麻煩。我還有事情要忙,你要沒別的事就先回吧,我就不送了。”
這時候錦清忽然拉了拉白瑾的袖子,小聲提醒她說:“你說話注意點,懷孕的時候不僅是磕了碰了才會出事的,有時候情緒也會有影響的。”
白瑾心想好像真是這樣,於是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對潘蘭說:“不好意思啊,剛剛是我說話太衝了,你別放心上。為了避免我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你還是快點走吧。”
錦清在她後麵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這話,還不如不說呢。
果然,潘蘭聽白瑾這麼一說,整個人都氣的發抖了。
在她看來,白瑾那簡直就是小人得誌!
要不然為什麼會在嫁給康承之後就變得那麼囂張了?
白瑾見潘蘭成這樣也沒人給她出頭,心裏有些奇怪,等她看清楚潘蘭身邊的丫鬟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奇怪了,因為那丫鬟並不是潘欣。
以往她要是說了這種話,潘欣肯定會跳出來張嘴就罵,如今潘欣不在這,自然也就沒人幫著潘蘭罵她了。
她小聲的問錦清,“她身邊本來那個丫頭哪兒去了?”
錦清在潘蘭的怒視下,硬著頭皮小聲的回白瑾說:“被王爺打發回老家了。”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低頭說著悄悄話,全然把潘蘭當成了空氣,這場景本該讓潘蘭更加生氣才對,可她卻慢慢的露出了一個笑臉,並且最後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
潘蘭走後,白瑾奇怪的問錦清,“她這是幹嘛來了?”
錦清把手一攤,意思是:我怎麼知道。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可把柳依依給氣壞了。
在柳依依能和白瑾獨處的時候,柳依依就拉著白瑾警告道:“以後你離錦清遠點!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嫁人了?!”
白瑾無所謂的擺擺手說:“你也想太多了!我跟錦清是朋友,而且是很好的那種,我為什麼要離他遠點?”
在她看來,男人對於她來說可以分為兩撥,康承算一撥,除了康城以外的男人又是一撥,而除了康承之外,她不會跟任何人談感情的事,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沒把柳依依的話放在心裏。
柳依依都快被白瑾給氣死了,她想再跟白瑾說兩句,可白瑾忽然問她:“你跟錦離的事怎麼樣了?”
白瑾這麼一問,立馬把柳依依的臉給問紅了,讓她緊張的忘了去凶白瑾,反倒自己先心虛起來,然後遮遮掩掩的說:“我跟他能有什麼事?”
柳依依會臉紅對於白瑾來說也算是件稀奇事了,因為柳依依老是凶她,如今她逮到機會了,就逗著柳依依說:“你說你跟他有什麼事?”
柳依依臉被白瑾說的更紅了,可還是強撐著說:“我怎麼知道我跟他有什麼事?”
白瑾見把柳依依逗的差不多了,就說:“你們挑個日子,把事兒給辦了吧。”
白瑾自認為自己沒說錯什麼,可卻見柳依依剛剛還羞紅的臉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她有些擔心的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