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犀利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落在了錦清身上,問錦清,“你剛剛叫她什麼?”
錦清心裏一緊,知道自己剛剛一世情急,不小心叫了白瑾的名字,所以惹得康承不高興了。
他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對白瑾的稱呼,所以麵對康承的質問,他隻能沉默以對。
這時候白瑾擋在錦清的麵前替錦清解釋說:“他叫我名字怎麼了?他不叫我名字,能叫我什麼?你覺得,在這承王府裏,我算什麼?別人能叫我什麼?”
康承被白瑾說的無言以對,隻能瞪著眼睛看著白瑾擋在錦清前麵的畫麵,刺的他眼睛都疼了。
他讓依霖依墨把白瑾和錦清給關了起來,否則他怕自己一時失控,會一掌把白瑾或者錦清給打死。
臨走之前,錦清還想替白瑾解釋什麼,卻被白瑾給製止了。
康承不信她,他們說再多都是白說,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去浪費那個口舌。
譚君昊對這突然發生的變故有些懵,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康承是懷疑白瑾要害小郡主,他見康承氣的眼都紅了,可還是小聲的為白瑾解釋著:“王爺,白瑾她不是那種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康承聽譚君昊叫白瑾名字,就很奇怪的想,為什麼譚君昊叫白瑾名字,他一點感覺都沒有,而錦清叫白瑾名字,他就會氣成這樣?
這事他想想也就明白了,因為他相信譚君昊對白瑾,除了類似於親情的感情之外,絕對沒有其他任何的非分之想。
他把這事想明白了,才對譚君昊說:“你手裏的方子,她都承認是自己開的了,還能有什麼誤會?”
“王爺,白瑾不會這麼狠心的,當初安安病了她緊張成那樣,又怎麼可能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下毒手?”
康承冷笑一聲沒說話,心裏卻想著:她狠的時候比狼都狠,隻是你沒見過而已。
康承是想到了白瑾害死潘丞相的事,在他看來,白瑾能害死潘蘭的爹,也就能害死潘蘭的孩子,而且之前對於潘蘭懷孕的事,白瑾也是在意的不得了,這讓他想給白瑾找借口都找不到。
譚君昊見康承心意已決,就把心一橫,小聲的說著:“王爺,你不能因為師父回來了,就這樣對白……”
譚君昊話沒說完,就被康承給嗬斥住了,“閉嘴!你要是敢多一句嘴,別怪我對你也不客氣!”
從小到大,譚君昊還沒被康承這麼凶過,他被康承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了,更別提幫白瑾說話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潘蘭忽然出聲問道:“王爺,孩子怎麼樣了?”
康承看了一眼譚君昊,譚君昊就照實說著:“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有師父在,肯定會沒事的。
可他想到康承剛剛對他的態度,他就沒敢提他師父的事。
成親之後,白瑾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心裏還是盼著康承能早點回來的。
如今人是回來了,卻沒想到自己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對待。
她從牢房小小的窗戶看向天空,外麵天已經黑了,也不知道康琦是不是也回來了,然後把安安接走了,要是沒接走的話,安安肯定得在家哭了。
她叫住來送飯的下人,讓那個下人去打聽一下安安的事,那個下人沒怎麼見過白瑾,就伸手問白瑾要辛苦錢,白瑾身上沒帶錢,跟那人商量著能不能下次再給,那下人瞥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白瑾心裏著急,卻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安慰自己,就算康琦沒回來把安安接走,柳依依也會把安安照顧好的。
她在牢房裏等著,等著康承氣消了,能夠好好聽她說話了,她再跟康承把事情從頭到尾跟康承說一遍,可她等了兩天,就見一個沒見過的下人給她送了一張紙,更確切的說,那是一紙休書,並且把蘸了墨的毛筆遞給了她。
白瑾被氣笑了,直接無視下人遞來的毛筆,對那個下人說:“你們王爺有話讓他親自來,想這麼把我打發了,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那個下人為難的說:“王爺說了,不會見你的。小郡主的事,皇上已經知道了,皇上知道這件事之後非常生氣,直說要治你死罪,是王爺給你求了情,才讓皇上退了一步,隻說把你趕出承王府,並且永世不得入京才罷休。”
白瑾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笑了起來,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她又輸給潘蘭了。
虎毒不食子,她真的沒想過,潘蘭竟然狠心的拿自己孩子的命來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