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容閻澤取了茶葉盒,泡了兩杯茶過來。
"這一次,看來風氏集團是真的玩不轉了!連他大哥都被人各種檢舉…現在在家躲著呢!前麵被風氏搶奪的幾塊地皮也輾轉都回來了……看新聞,風氏的這一關,怕是不好過!資金周轉不靈,地盤越大,再多的錢,都是杯水車薪!連古董都拿出來賣了,看來,風氏這關不好過啊!不過,區區幾個億,說少不少,說多其實也不多,如果有三家以上的銀行肯批貸,或是有個跟我們差不多的集團肯施以援手…風氏集團…還真是難說!"
捧著茶杯的手一頓,容閻澤輕輕擰了下眉頭,眸光一個輕垂,落在報紙上的一副畫作上。
"被激怒的貓兒也是會咬人的!留著早晚都是隱患!青佑--"
放下茶杯,容閻澤伸手點著報紙,在孟青佑耳邊低語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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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停了不過幾日的功夫,風容兩家大戰的新聞再度被搬上報紙,望著,以晴不免有一陣心酸。
商場上的事情,她已經盡力不去關注、也不想插手,可是這兩個人的爭來鬥去,都像是在她的心窩上捅刀子,不管看到誰勝,她的心裏總有些不好受。偏偏,不管現狀如何,除了道聽途說,她不知不能多問,還要強顏歡笑,故作無謂。
這天,以晴剛走進辦公室,就見一行人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連不是自己辦公室的同事都多了不少。
一見秦音也在,以晴便問了一聲:
"什麼事,這麼熱鬧?又有新人來還是又有新福利了?!"
"以晴,這次你猜錯了!大新聞!你看!風氏集團倒閉了!風家財產全部被沒收了,風旭堯還被抓進了監獄!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
秦音的話還沒說完,卻見以晴一愣,手中的包包都沒放穩,直接落到了地上:"什麼?"
"你這麼吃驚幹什麼?難道我說得不清楚?是風氏集團破產了!不是容氏,不是你老公!不用擔心!沒想到這麼大的企業,一下子竟然也說倒就倒了,還--"
一把奪過報紙,以晴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這一天,以晴心神恍惚地,始終難安,下午的時候,她還是禁不住請了假,提前下了班,直奔了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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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你…你怎麼樣?你還好吧!"
再見恍如隔世,以晴這才發現,一夜間,風旭堯滄桑了許多。
淡淡扯了下嘴角,風旭堯道:"沒事…"
"好好地…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怎麼會走私文物啊!你不知道走私國家一級文物,情節重到可以判死刑嗎?你怎麼這麼傻?!有什麼事,不能解決,你要走這種極端?!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你……"
望著他,以晴又是心痛又是難過。
抬眸,風旭堯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你也認為是我走私文物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心陡然一顫,以晴自風旭堯的眼中似乎讀到了什麼。
"如果我說是容閻澤陷害我,你信嗎?"
"不!不會的!你胡說!我不許你冤枉他!"
激動地說完,以晴瞬間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我不相信!他不會這麼做的!雖然一直都是你在搶容氏的生意…可商場上爭鬥是自然的,勝敗也是兵家常事…沒有證據…."
想著他最近可不止截了他一個大項目,以晴的嗓音越來越低,不禁也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要搶他的項目嗎?因為你!他已經搶了先機,隻有我比他更強大,我才可能再度擁有你!以晴,這輩子失去你,是我今生最大的遺憾!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特別是再遇,看到她被那個男人傷害、聽到她在那個男人身下享歡的聲音,他都生不如死,最近,甚至於,每晚一趟到床上,他都憤怒地想殺人,甚至於徹夜難眠。
他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隻是他太過小看了容閻澤的實力。好在風家的財產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分家,他的個人行為,還不至於損害了他的家人,隻是他手中的風氏集團,算是…完了!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未免可惜!
從出生便被拿來跟容閻澤對比,最終,他還是敗在了他的手下。容閻澤,像是他隻能仰望的名字。
也許,正是因為這從小帶來的不甘,他才如此不甘心曾經深愛自己的心愛女人也被他奪了去。沒想到,最終,還是棋差一招,老天不開眼啊!
"你錯了!就算今天易地而處,我也不會離開他的!堯,你怎麼這麼傻啊!我都已經嫁人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值得,不值得!"
"不,你值得!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沒福氣擁有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買下南郊那塊地皮嗎?因為那是你喜歡的!我想送給你!我想你開心!哪怕我們不能在一起,一刹那的感動,你也會永遠記得,你的夢想,是我幫你實現的!這就夠了!所以即便虧錢,我還是在搶!你可以在你喜歡的山腳下的那塊空地上,蓋個房子,弄個花園,建個遊樂場,弄自己喜歡的泳池,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一家人幸福快樂地奔跑著!你知道嗎?這樣的畫麵,曾經是我夢寐以求的幸福,有愛妻,又愛子,還有父母親人…和樂的大家庭!我們有共同的夢想,可惜…我們卻在一瞬間的錯誤中彼此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