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她在會展中心遭到那些記者長槍短炮的刁難圍攻,他是又心疼又生氣。
“哪有瞎想,這不是解決的挺好嘛。”穆希婼不滿的嘟囔,她這次的戰略不被載入商戰教科書也差不多了,她還等著他回來表揚呢。
“穆希婼!”標準的男低音從黑了臉的陸秦川嘴裏傳出,整個奔馳商務內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穆希婼裹了裹衣服,態度誠懇道:“我知道錯了,但當時你人在國外,這次談判又對你很重要,我是不想打擾你,反正事情都過去了,不生氣好不好?”
她一臉懺悔的表情,說罷還弱弱的伸出手去拉他的衣角,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陸秦川心中火氣大,但見她的樣子又不好發作,幹脆托住她的後腦,一俯身,霸道熾烈充滿侵略性的吻就印在了穆希婼的唇上。
“唔唔……”
穆希婼被突然襲擊,想說他屬狗的,到了嘴邊卻隻能發出嗚咽聲。
陸秦川自然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健碩的胸膛一側便將她壓在了座椅上,懲罰又貪戀的攫取她的甜美。
穆希婼自知理虧,本想由他去了,但是當嗅到他熟悉的味道心中也是一陣陣的悸動。
雖然她表現的輕鬆,但是她第一次在無人掌舵下操盤這麼大的博弈,心裏的壓力無疑是巨大的,她想找人傾訴,卻不敢動搖軍心,隻能一個人在夜裏抱著小雨昊發呆,電話拿起無數次又放下。
她何嚐不想告訴他現在的處境,告訴他自己有多麼需要他。
慢慢的,她開始回應他,分別了一周之久的兩人在車內無聲的傾訴著自己的相思之情。
陸秦川的心逐漸融化了,然而放開她時依舊嚴厲道:“你給我好好說說經過。”
他想確定一下她有沒有遺漏或者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好及時補救。
但穆希婼以為他還要興師問罪,嘴一扁委屈道:“我都認錯了,你就別得理不饒人了。”
陸秦川眼角一抽,不給她好臉色的問:“你說不說。”
“好好,我都說,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凶,我害怕。”穆希婼敵不過她,弱弱的開口。
陸秦川隻想嚇唬她說來龍去脈,可沒打算真凶自家的寶貝媳婦,經她一說麵色緩和了很多,聲音也柔了幾個檔:“我不凶,你說吧。”
穆希婼見他終於正常了點,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講起做法的時候,她一反之前弱弱的姿態,越說越是眉飛色舞。
穆氏集團驚人的事跡不少,但完全是由她一個人掌舵的便隻有這一件,成功之後她多少有點飄飄然。
陸秦川皺眉聽著。
當他看到報紙的時候就已經把來龍去脈猜的差不多了,現在聽穆希婼敘述發現出入不大,但當她聽到國美董事長跑路之後,情緒明顯凝重了不少。
穆希婼講完了見他不但不誇自己還板著臉,不由使了小性子,不滿道:“我都道歉了,你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吧。”
陸秦川見她誤會,輕輕笑了聲,伸手攬過她的肩膀,開口道:“我不高興是真的,但哪裏會真的朝你發脾氣。”
“那你還板著臉。”穆希婼嘟嘴。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你竟然自作主張,要是對方稍微精明一點,你就糟了你知道嘛。”陸秦川歎了口氣道。
“什麼意思?”穆希婼詫異的問。
“這次你能贏是因為炒作,這事的成本不大,要是國美也用這種方法和你對著幹呢。”陸秦川耐心的道。
穆希婼想了一下,問:“可是他們的作品不如我們呀?”
“穆氏的抄襲事件還不止第一次呢,還有先入為主,作品是人家先發布的,他們有足夠的文章可以做,而且媒體的不可控性非常大,一旦對方稍微還擊一下,就算你最後贏,也未必有特別好的名聲。”
“原來是這樣。”穆希婼聽的也是一陣後怕,她想了想又問:“但他們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就算贏不了,也該掙紮一下,怎麼就這麼放棄了呢。
“你想想。”陸秦川看著她。
“對方不是個商業高手?沒看到這一點?”穆希婼猜測道。
陸秦川搖搖頭:“如果不是的話,開始出招的手段怎麼會那麼毒?你這次要是膽子小,還不被活活憋屈死了。”
“那是怎麼回事?”穆希婼徹底摸不著頭腦了。
“這才是我擔心的事情。”陸秦川揉了揉穆希婼的頭,讓她放鬆些道:“國美後麵必然有操盤的人,這人來著不善,而且很有可能是衝著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