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你。”男人轉過身來,目光深情又曖昧。
汪甜玉不自覺得羞紅了臉頰:“那個……當然愛啊……”
“不是這個。”
“恩?”
“我是想問你,你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到哪去吃的飯?”
“呃……”汪甜玉像吞了個蒼蠅一樣直眼。
“汪甜玉!你給我老實交代!”
女孩跑得比兔子還快:“我我……我下不為例!”撲通一聲撞上迎麵兩個人,筆挺的警服,鷹一樣銳利的眼睛。
“杜大夫,就是她麼?”年長一點的警官說。
“對,你們帶回去處置吧。”杜辰楓看也不看汪甜玉,嘴角抽出一絲冷笑。
“這個……”那警官麵有難色:“我們也是接到報案,正好公交車上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一個穿著居家服的女子……你知道現在監控聯網,才發現她十幾分鍾前從杜公館的圍牆外翻出來的。沒想過會是杜家的少奶奶跑去體驗生活了……這個,看在杜首長的麵子上,誤會一場——”
“對呀對呀……”汪甜玉趕緊賠笑:“誤會……”
“誤會個屁!”杜辰楓大吼一聲:“你這死丫頭,一眼看不到就給我幹這種蠢事,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去拘留!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阿楓,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杜辰楓拍拍警察的肩膀:“同誌,辛苦你們了。什麼行政處罰條例,公共安全守則,五有四不八規範,統統讓她抄幾遍!”
“杜辰楓!你想死啊!”
“是誰答應我再也不做這種事啦?一碼歸一碼,乖乖呆在看守所裏反省,明天我帶兒子去看你。”
“杜辰楓!你這混蛋!”女孩的聲音越拖越遠,男人在夕陽下的陰影拉下一條微微的弧度,就像一張笑臉。
“汪甜玉,說起來你也不算個新人了,那病人走進來的時候嘔吐,你怎麼就能這樣擦肩而過!”
杜辰楓一拍桌子,差點把女孩的眼淚震下來。
“我在去血室的路上嘛!”女孩很委屈:“再說他又不是病人,明明是送他朋友來就診的,我咋知道他腦部也受了創傷……”
“是不是病人,不是看掛沒掛號說了算。你是醫護人員,這點職業直感不用我教了吧!”
“好了杜大夫,這事也是我的責任。”護士長是個三十幾歲的少婦:“是我叫小甜離開急診區域的,之前車禍的病人嚴重失血……再說那個人明明就是陪著他醉酒鬥毆的朋友來看診,小甜看他吐,還以為是喝多了呢。”
“護士長,你們不能再這麼護著她了……上次拿錯了葡萄糖當生理鹽水,差點把人家糖尿病人害死!汪甜玉——你要是不能用點心,就滾回去繼續做賊!”
不管在生活中,男人對自己怎樣百般柔情,到了醫院永遠都是這樣一幅鐵麵無私。
汪甜玉眼淚轉了轉,倔強的咽了下去:“我知道錯了,杜大夫,我這就回去給你寫一份報告。”
“記得用打印的!字寫得像貓抓的一樣。”
“喂,你寫的也沒好到哪裏去!”
“我是醫生,狂草是我們的職業驕傲!”
回到休息室,男人卸下白大褂,倒了一杯普洱茶遞給女孩。
“哼……”汪甜玉一扭頭,繼續在電腦上打報告。
“還生氣啊?”溫柔得呼吸在女孩耳邊盤旋著,男人有力的大手有節奏得捏著女孩的肩膀:“今天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