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國王’有什麼不好,這名字多霸氣,總不能叫‘王國’吧,那也太沒麵子了吧。嫁都嫁了,如今女兒都有了,沒想到這名字還到讓你給怨上了,咋原來從沒聽你說過?”男人涎著臉訕訕地笑著,瞅著自己的女人說到。
“不管怎麼說,反正這次一定要給女兒起個好聽的名字。”女人翻了男人一眼,低頭溫柔地瞅著懷中的女兒說到。
“嗯,那就叫:國公主?不好,叫:國格格?也不好,叫國花,那是牡丹呀,叫國什麼呢……國……國……”男人連說了幾個,都被自己給否決了,不由得皺著眉頭,搓著兩隻手,一邊喃喃思索著,一邊在屋子裏轉著圈圈。
小公主趁這夫妻兩爭辯的檔息,轉著眼珠四下裏打量了一下:屋子不大,三麵的牆壁上泛著一點柔柔的紅色,一麵的牆壁被肉紅色的布幔遮著,從外麵微微地透過一點光亮來,頭頂上是一盞淡粉色的精巧別致的燈,此時還在透出柔柔的光線來,女人背後的牆上,一個圓潤粉嘟的、穿著小裹肚的小孩子正騎在個大大的金魚的身上。
看到魚,小公主突然就想起了什麼,好像是:魚?不對,小魚?對,是小魚兒。想起一個點,這個點就好像是一條線的頭,捏著這個頭,便提起了一條線,但這線此時卻不順暢,上麵結滿了疙瘩,這疙瘩阻礙了小公主的記憶,她隻斷斷續續地記得:小魚兒、小魚兒的主人、什麼王子、末日、要來人間,想到此,小公主的心猛地一抖:我是誰?我這是在哪裏?我來的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是人間?小公主皺著眉頭,使勁地思索著這個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問題。
耳邊卻繼續傳來那夫妻兩的吵聲:“說什麼女兒這次不能姓國,姓國多難起名啊。”妻子堅決地說到,似乎一點不準備讓步。
“可是,自古以來孩子都是跟著父親姓的,難道到我手裏要變?”丈夫不容置疑地辯駁到。
“變又怎麼了,誰規定的不能變?”妻子絲毫不讓步,雖然聲音依然的柔軟,但語氣卻是不容辯駁的。
“如果變了的話,那我們老國家到我手裏不就斷了?”丈夫瞪著妻子,有點氣咽地說到。
“照你這樣說,那我們老清家到我手裏就該斷了?”妻子沒好氣地白了丈夫一眼,慢悠悠地說到。
“可,她是我的女兒!”丈夫詞窮理虧地紅著臉,梗著脖子說到。
“你一個人的女兒嗎?她還是我的女兒呢!”妻子瞪了丈夫一眼,沒好氣聲地說到。
“這……那你說說吧,女兒到底應該叫什麼,我聽聽看合不合我意。”丈夫伸了半天脖子,終於是咽了口唾沫,氣竭地說到。
“我叫清蓮,我女兒生來自帶奇香,她就叫:清芷。”妻子揶揄地看了丈夫一眼,喜咪咪地說到。
“清芷……清芷……清潔高雅……”丈夫一邊喃喃著,一邊思索著,咂摸著這兩個字的含意。
“哇”夫妻兩剛說到這兒,懷裏這嬰兒便大哭起來。丈夫趕緊說:“你看你,孩子早就餓了,你不給孩子喂奶,盡在說這些沒用的。”丈夫終於找著了一個結束這尷尬談話的突破口,責備到。
“噢,噢,不哭不哭,媽媽這就給你喂奶,我怎麼說沒用的了,給女兒起名是個很重要的事呢,別盡說我,開水涼好了沒?”妻子一邊心疼的拍拍懷裏嬰兒的背,一邊白了丈夫一眼問到。
丈夫趕緊把手上端的水往手背上滴了一點,嘴裏說到:“哦,有點涼了。”說著就已經轉身往廚房躥去了。
“記得把消過毒的紗布拿過來。”妻子一邊往嬰兒脖子底下墊著紗布,一邊對廚房裏的丈夫喊到。
“知道了,早就準備好了。”丈夫一邊答應著,一邊就飛身回來了。
夫妻兩手忙腳亂地在給紅梅消毒,小嬰兒閉著眼哇哇地大哭。
也不是小公主要哭,是他們夫妻兩剛才說到‘清芷’兩字,小公主呼啦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自己叫清芷,自己是公主。可是哈啦呢?他不是父王派來專門保護自己的嗎?可他現在在哪裏呢?想到此,小公主便不由得驚懼地大叫著‘哈啦!’‘哈啦!’。
可她每叫一聲‘哈啦’,夫妻兩聽見的都是‘哇’的一聲大哭,兩人的心都不由的要顫一下,心裏急的像是著了火,恨不得爹娘給多生兩隻手,以便盡快地把奶水送到女兒的嘴裏。
等到丈夫緊張地盯著妻子,看妻子戰戰兢兢地把消過毒的紅梅塞到女兒的嘴裏,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時,小公主卻惡心地一陣陣發嘔,心說:“這什麼東西,肉不隆冬的,咋這惡心的。”便使勁用舌想要把這惡心東西頂出嘴裏,不想這肉球球沒頂出去,肉球球上卻流出一股股黏稠的水樣的東西,直流進自己的喉嚨裏。這一陣腥味衝的,小公主直覺得頭都快昏了,一陣陣的惡心在肚子裏翻騰著,卻苦於嘴巴被堵著吐不出來。小公主便用舌堵住咽喉,不讓這惡心人的水水流進自己的肚子裏,水水流不進肚子裏,便順著嘴角的兩邊直流到小公主的脖子上。這身外的惡心小公主暫時先顧不上管,光顧嘴裏的還顧不過來呢,舌堵的時間長了氣便不夠用,憋的慌。此時,小公主徹底崩潰了,放棄了抵抗,氣憤地大叫:“哈啦!”可每叫一聲,“咕咚”便有一大股乳汁順喉而下,小公主便被嗆一下。這些小公主全不管了,隻是哭著怨恨地大叫著‘哈啦’,隨著她這樣的叫聲,乳汁便被強行地“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