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行蹤敗露,如被恩師他們捉住,必然後果不堪設想。他想也不想,撒腿便要向遠處奔逃。不想那房門猛地打開,易水樓的身影如一道閃電飛衝而出,在途中留下一條長長的青弧,轉眼間便已經將那葛洪中途攔住。
葛洪大驚失色,禁不住驚慌一叫。易水樓右手伸出,死死的扣住了他的左肩,隻把葛洪痛的半跪在地上不住哀嚎。
“大膽,竟然敢偷聽我們的談話,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易水樓一改平日裏隨和之容,怒聲喝問道。
獨孤絕隨後快步走了出來,在見到那被易水樓拿住的竟然是自己的徒弟葛洪時,驚訝道:“洪兒,是你?”
“師傅。。。。。師傅。。。。。弟子知錯了,弟子真的知錯了。方才弟子什麼都沒有聽到,您。。。。。您就饒了徒兒這一次吧!”葛洪滿頭大汗,不停的苦苦哀求。
獨孤絕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趕忙對易水樓道:先將他帶進屋內,以免被旁人看去多生事端。”
易水樓嗯了一聲,押著葛洪回到屋內,並將房門緊緊關閉。獨孤絕怒哼一聲,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對那徒弟喝道:“大膽逆徒,你竟然敢偷聽我們兩人的談話,難道就不怕我廢了你嗎?”
噗通一聲,葛洪隻嚇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苦求道:“師傅開恩,師傅開恩。弟子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敢了!”
獨孤絕心知自己方才與易水樓所談之話事關重大,雖然眼前的這人是多年來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愛徒,但是權衡利弊之下,仍是雙眼一瞪,立時凶光大露:“洪兒,你跟隨為師多年,我一直將你視為己出。不過今日之事,實在太過重大,為師縱然不舍,為防日後橫生枝節,也唯有犧牲你了。”
話畢,獨孤絕猛地起身,便要抬手擊出。那葛洪隻驚得媽呀一聲跌坐在地,易水樓耳聽師兄要如此決絕,驚慌之下忙將他攔住道:“師兄,這件事情我們還需好好商量,就這麼打死他,恐怕也是不妥。葛洪畢竟是我藏劍閣的大弟子,無故死在藏劍閣,必定會令其他門人有所懷疑,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不行,他今日聽到了我們之間的談話,如不殺了他,日後如這逆徒向外間傳出,不但天兒不保,就連我們藏劍閣與幻嬰穀的名聲也會被他敗壞。師弟,你讓開,不要攔著我。”
“師兄。。。。。”易水樓一發狠,將獨孤絕那抬起的右掌狠狠推到一邊道:“可他畢竟是你的徒弟呀,你就這麼殺了他,真的忍心嗎?”
一提到這裏,獨孤絕全身微微一顫。易水樓說的不錯,葛洪畢竟是與自己相處多年的徒弟,這些年來他看著這愛徒一點一點的成長起來,試問又如何真的忍心將他殺死?
葛洪見恩師遲疑不決,忙一臉痛哭流涕的蹭到獨孤絕一旁,一把抱住其大腿,央求道:“師傅。。。。。師傅。。。。。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徒兒這一次吧,我一定不將今日聽到的對外麵透露一句。”
獨孤絕雙眼慢慢一閉,半餉過後禁不住重重的唉了一聲。他深吸了一口氣,問葛洪道:“洪兒,為師問你,你真的不會將今日聽到的透露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