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伢館赤的東西雖然不多,但小巧精致,不是外麵市賣的可以輕易相比的。
蓮公子安排惠姑韓常兩人進了雅間,拍手叫了人來,他將手裏的折扇小心收起放進扇套裏,又讓身邊的人拿著收好了。
惠姑看見那扇套是上好的蜀錦,繡的竹葉清風,精工細製,價值不菲,又想著這個蓮公子性子好相處,不免好奇的開口問道,
“蓮公子,你的扇子一定很珍貴吧,這樣小心保存。”
蓮公子沒想到惠姑注意到了,回頭掃了她一眼,不露痕跡地笑道,
“說不上珍貴,不過是故人遺物。”
惠姑了然,韓常見自己暫時不至於失身,他又一向豁達,進門時就已經恢複了正常,此時他仍然一副常日裏的樣子,湊上來道,
“這個人一定對你很重要吧。”
惠姑不耐煩地把他伸過來的頭推開,卻剛巧沒看到蓮公子的臉上隱隱的悲慟,蓮公子聽韓常發問,頓了頓才說,
“…很重要,的確很重要…都過去了,說這些做什麼,快些上菜吧,我這裏的菜,一大半都是這位故人手製,廚子襲承的。”
惠姑見蓮公子不願多說,也不追問,韓常還是一副無害的常貌,但是如果細看,就會發現他已經急切的輕輕地用手敲著碗沿了,雖然有諸多差異,好吃這一點,倒是和惠姑如出一轍。
說話間下麵的人已經上來泡了清茶,等著聽點,蓮公子收起了情緒,發號施令毫不拖泥帶水,明明白白的精明主子樣子。
他叉了叉手,問惠姑,韓常道,
“兩位想吃些什麼?菡伢館最出名的就是麵點了。”
惠姑也不客氣,想了想就開口道,
“雲英麵,這裏有嗎?”
韓常也是一副極有興趣的表情,蓮公子略略一驚,隨即眼裏閃過一點精光,
“金陵的雲英麵?雖然難做,但並不是做不出的。”
說著,他就讓旁邊的人吩咐下去,又掉頭問兩人,
“恐怕要費些時間,不如先上些其他的點心?”
惠姑一點頭,旁邊的韓常也跟上來,兩人異口同聲地叫道,
“要甜的!”
說完,蓮公子已經忍俊不禁,惠姑韓常對視一眼也頗尷尬,惠姑先轉開了頭,不自然地說道,
“…要甜的,精致小巧的。”
韓常愣愣的,麵皮泛紅,半天才說,
“…甜的要,再來點鹹湯…”
蓮公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兩人,才吩咐旁邊的人,
“先上包兒飯,魚包子,梅花湯餅,其他的像酥兒印,大耐糕,糖榧也挑些好的送上來。”
旁邊的人下去了,空落落的房間裏隻剩三人,惠姑,韓常無話可聊,兩人背對著,一時房內都寂靜了下來,蓮公子看著兩人,眼裏都是玩味的笑意,他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不知兩位是什麼關係?”
惠姑回頭用眼睛製止了韓常開口的意思,惡狠狠地說道,
“不認識!”
蓮公子故做驚訝地感歎道,
“不認識?姑娘應該知道小倌買賣的規矩吧。”
惠姑暗驚,連忙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鎮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