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見過她,那身絳紫色的衣服就是我夢中的那個女孩。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她……是誰?
女孩很年輕,眼睛大大的,充滿神采,給人一種很清純的感覺。她身材不高,但是比例比較好,算是一個小美女吧。但是,她的肩上趴著一隻黑貓,通體全黑的很少見的黑貓。與那個女孩相比,這隻黑貓更能引起我的注意。
或許是感覺到我盯著它,那隻黑貓竟然慢慢地睜開了一對貓眼,和我對視起來。
那隻貓的眼睛很深邃,給我一種獨特的神秘感。我甚至覺得它好像能看到我的內心處,但是我卻迷失在漩渦裏似的。怪異,特別……
還是那聲輕咳打斷了我的思路,我看向女孩。她拿起一隻鞋對我說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女孩手上的是一隻紅色的高跟鞋,那形狀,像極了紅衣女人一直穿著的那隻,甚至我覺得就是我在舊樓的案發現場裏找到的那隻。我發誓: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會認錯的。但是,那隻鞋不是在昏迷之後就被人拿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裏?還在一個我夢裏見過的人的手上。
那女孩不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我就想了這些,也不可能知道我曾經“見過”她。但是她對我的一身警服似乎沒有一點的敬畏感覺,對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遇到一個陌生人也沒有任何的害怕。
我拿出隨身的一個袋子,將高跟鞋放在了裏麵,雖然這個袋子是為了姚經理準備的,但是現在它同樣可以收著這重要的物證。想到姚經理,我心裏的疑團更多,難道姚經理和這個女孩有什麼關係?他本人不能直接和我說,就用這樣的方法通知我。真的會是這樣嗎?想及此,我問道:“小姑娘,你為什麼會在這呢?這裏很偏僻啊。”我望向四周,這裏已經離夜總會很遠了,雖然還在安平的中心區,但已經是邊緣地帶了,而且好像是正在拆遷改建的地方,到處都是磚石垃圾破舊的平房,可是沒有人影。這裏突然出現一個小姑娘,實在是不能不讓人懷疑。
小姑娘似乎對我的問話不是很在意,笑著答道:“警察叔叔,我就是路過啦,看到你東看西看的,覺得你在找東西。我認為就是這個,所以才給你了,好像我猜對了,嗬嗬。”女孩的笑帶著酒窩,似乎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我又道:“那小姑娘,你要去哪啊?這裏人跡罕至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呢?”
小姑娘一點不在意,說道:“我不怕的,我有功夫,還有貓貓保護我。對了哥哥,貓貓好看嗎?”
聽到女孩提起貓,想到那對特別的貓眼,我心下竟然多了些許的不安,說道:“對了,你去過城北嗎?在一棟舊樓的旁邊。”
女孩聽到我問道舊樓,臉上嘻嘻哈哈的樣子收斂了起來,臉上明顯是有些不可思議似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不對,你應該不可能跟蹤過我的。難道……”女孩不知道開始思索什麼。
“你去沒去過,自己是知道。我是警察,你去過城北的舊樓的話,有些事我希望你能協助我調查一下。”現在女孩甚至自己都說到了,我在夢境裏看到她就一定是真實的,而且絕不是沒有意義的看到,或許許多的謎團都可以在女孩這解開。
不過女孩似乎對我的身份不感冒,除了一開始驚訝之後,臉上甚至多了些欣喜的感覺似的,看著我帶著一種興奮地說道:“就是你……就是你呀。沒想到我先遇上了,而且還這麼的厲害。你是不是追著剛剛的那個人,他就在你身後的院子裏,不過應該已經死了。”
“什麼!?你是說……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急切之下,想去抓住女孩的手腕,誰知道她輕輕一側身就閃開了我,我一下猝不及防,險些摔倒。女孩的身手很靈活,像是她說過會功夫的那樣。
女孩則是躲到一邊,接著就向著遠方跑去,邊跑邊說:“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呢。我沒有惡意,你真的該在意的不是男人,是女人。”
女孩的身手很靈活,而且她對這裏的熟悉程度遠遠地超過我,沒跑出幾步,我就失去了她的蹤影。回到說話的地方,我的確在剛剛站立的地方後麵的房子裏找到了一具還帶著溫熱的屍體。
“死者為男性,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死者身體尚有餘溫,皮膚彈性很好,關節也沒有僵硬的感覺。與發現屍體的人估計的死亡時間應該大體一致,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小時。死者身體舒展,雙手平放於身體兩側,體表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或是搏鬥的痕跡。死者表情安詳,略帶笑意,似乎死亡的時候並沒有痛苦。死者眼球有明顯的充血現象,耳鼻等處有淡紅色的液體流出,初步估計內髒受到創傷所致,但是鑒於死者身體沒有外傷痕跡,應該是中毒所致。”
“和第一個死掉的女人一樣唄。”劉錫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隻是這次沒辦法舒展開了。案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是整個案子沒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反倒是人越死越多。本來隻有一個紅衣女人和一個李建安,他們的死還可以歸為情殺,但是這個八竿子都和他們沾不上關係的夜總會竟然也死了,死法還和那個紅衣女人如出一轍。如果滅口,為什麼警察到之前不行動,偏要等到這件事情鬧大了之後才動手呢。劉錫明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難道凶手真有這樣的自信,肯定警察們不能打開這件案子的突破口,所以才又殺了這個姚經理來向警察們示威?劉錫明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上級接下來的詢問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