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就是我在安平大學裏見過的那個年輕人了,不過這時候的他穿著鄭重多了,雖說不是西裝革履,但也不是那副紈絝子弟的樣子,想來至少比剛剛的那個朝安穿的合適些吧。
那人卻是第一眼就認出了我,眼裏多了更多的興奮,對著旁邊的朝安耳語幾句,說了些什麼。
朝安看到我還不驚奇,聽到那個年輕人說完,朝安反倒是兩眼放光,很驚奇地說道:“我說怎麼第一眼就這麼特別呢?原來,你眼力見長啊。”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不過被他們這樣盯著,我還是感覺有些不自在。
隻是他們這樣的目光很快就結束了。
聽到是秦羽讓我來的,那個打扮不倫不類的朝安很高興,讓我進了裏麵談。
屋裏的擺設和看到的就完全不一樣,很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整個建築很像是四合院那樣的布置,裏麵是一個天井。最中間是一個水池,四角還栽了幾棵不知名的樹。顯得典雅閑適,院旁還有躺椅,看來主人很懂得享受。不過很奇怪,躺椅旁邊竟然擺著一個破損的水缸,怎麼都和這恬靜的小院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主屋上麵寫著兩個字:菁園,很有些古老的氣息。
進到屋裏,裏麵的陳設很特別,完全是仿古的形式,完全和外麵的不同,就像是電視劇裏麵的那樣,有古香古色的木製家具,也有許多的古董字畫,屋裏還有著一種淡淡的香氣,聞起來倒是很讓人安心。不得不說在鬧市裏還有這樣一個地方,不得不佩服主人的匠心獨運。
朝安和那個年輕人應該是很熟悉,交代年輕人招呼我就進去了。
年輕人倒是不認生,介紹道:“我叫莊小漁,那個朝安是我的師兄。我們在圖書館裏見過的,記得嗎?”
“我們是見過,我叫齊安。不過,這個師兄是什麼呢?原諒我有些冒昧,我不是很明白,當然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這倒是沒什麼不方便的。”莊小漁很是隨意的坐著,半回憶著說道:“我和朝安師兄是同時拜師,師父是道門一位高人,具體的就不方便說了。隻是我天資愚鈍,最近才被允許下山,師兄比我厲害,很早就下山遊曆了。不過後來師兄決定留在這,就很少回山看我們。所以這次我來主要是看看師兄的,當然遇到你也是有緣。”
“哦,想不到現在還有那麼多道士的,我並不是冒犯你們。畢竟生活裏遇到的大都沒有真才實學,招財撞騙居多。我很好奇你們這些真正的道門中人是怎麼樣的?”
“其實和你想象的絕對差很多啦。我們的生活其實比較苦,嗯……也說不上,我們重在修心修性修行。物質上的追求是因人而異,和那些親信寡欲的大師是不同的啦,因為我們每個人要追求的是自己的道,至於道是什麼?就很難解釋了,也沒什麼必要。”
雖然眼前的莊小漁相對那些穿著道袍的人少了更多地神秘感,不過我想他這樣比那些人好得多。
想到案子裏的種種怪異,我忍不住問道:“?帷??∮媯?蘭葉閱切┭??砩裼薪饈吐穡俊
莊小漁神秘的望了望院子裏,說道:“叫我小漁就行了。說道鬼神,我倒是要問問齊安你,你見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嗎?”
想起兒時的夢,想起神秘女屍案子裏的種種,我都忍不住懷疑一切。不過這些都沒有具體的證據,不管是夢,還是監控視頻,都隻是過去的影像,但沒有任何的實質能證明什麼。想了想,我說道:“我是沒有見過,不過最近的案子比較奇怪罷了。”
“想來也是,不過案子的事情咱們不討論,齊安,其實我們身邊就有著一隻很凶的鬼。我這樣說,你會怎麼想?”莊小漁神神秘秘的說道。
聽到莊小漁這麼說,那種詫異占據了我的心,難道真的有鬼,而且就在附近。莊小漁沒必要這樣和我開玩笑啊?我說道:“可是我是看不到的,他在哪呢?”
“就在那口壞了的缸下麵,那缸的下麵就有著一隻很凶的鬼,很厲害。如果他出去,一定會有大事,你怎麼看?”
聞言,我望向那口壞了的缸,不過我隻看到一口殘破的缸,卻一點都不到端倪。裏麵還有墨綠色的水,似乎散發著汙濁的氣息。
看我搖頭不解,莊小漁恍然大悟,說道:“對了,就算是任何人看到,你都應該是看不到的。真是,唉。”
“嗯?我有些不明白,小漁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就看不到呢?
“你會明白的。”莊小漁賣了個關子,不過這時候朝安正好回來了。回來的朝安換了一身便服,比那個怪異的裝扮順眼多了。這時候才能說朝安有了些主人的感覺,隨意的坐下,說道:“齊安,秦羽一開始就給我打了電話,這裏麵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了一點。不過說實話,關於湘西趕屍的那些秘聞,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你來的時候很對,小漁祖上的一些前輩就曾經在湘西居住過一段的時間。他應該能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