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我問道,盡管我臉上平靜,但是心底掀起的真的是驚濤駭浪。
周子龍仔細地看著照片,打量了那個女人許久,很是肯定的說道:“錯不了,我發誓絕對是她。但是警察大哥,你怎麼會有她的照片,她是什麼人啊?”
我不想直接把真相告訴周子龍,如果說了,現在絕對是適得其反。我決定暫時欺騙周子龍一下,說道:“這個人是一個通緝犯,和她的一個男同夥經常在各地招搖撞騙。我覺得你的幻覺很可能和他們分不開。”
周子龍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我猜就是有人故意的製造的幻覺,欺騙我害我。一定是曲痕和他們串通的,他們一定是聯合起來算計我。”
“你覺得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算計你呢?”
聽到這問題,周子龍倒是很確定似的,說道:“我估計就是為了錢。你想,我還是有點錢的,那個曲痕據說是一個孤兒,還有那兩個騙人的團夥,我估計這幫人一定是為了騙我的錢才進行的這一切,一定是這樣的。對了,一定也和那個張俊離不了關係的。他和曲痕本來就是一對奸夫淫婦,而且那個張俊是學中醫的,一定和他有關係。”
“張俊。我記得我曾經到大學的時候看到過一個男人和曲痕在一起,然後你把曲痕帶走了,那個就是張俊吧?”我沒有直接說起張俊,想看看周子龍是怎麼評價他的。
周子龍的情緒多了一些的激動,說道:“對,那個人就是張俊。年輕,人長得也算是帥,而且成績相當的好,是整個安平大學裏麵的新星。不過這家夥就是一個窮鬼,據說也是父母雙亡,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孤兒,才和曲痕走的那麼親近。”
“自幼父母雙亡,真的嗎?”我皺了皺眉。
周子龍說道:“反正學校裏都是這樣說的,我反正沒心思關注這樣的家夥。不過他似乎一直和曲痕在一起吧,學校裏麵有過這樣的緋聞,但是兩個人的關係又好像是很奇怪。更私密一些的說法,我倒是沒聽過。”
“那你為什麼覺得是張俊和曲痕一起害你的?難道隻是因為這個張俊的學習成績好,學的是中醫?”雖然對張俊的謊話有些懷疑,但是想想,這些事到底是真是假還未可知,就像是小黃,我很長時間都不知道他家裏的事情。一個隻見過兩麵的人,就能和我交心嗎?
周子龍說道:“一定是的。學校裏麵,曲痕和張俊的關係是最好的。他經常盡最大的能量去幫助曲痕,這是一般人都看得到的。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是不一般的,絕對是的。否則這個張俊隻是對曲痕好,但是卻又沒什麼所求,你覺得正常嗎?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就是真理,這年月哪有那樣的好人?”
周子龍說的粗俗,但是確實很有道理。我看到張俊的時候,他和曲痕的關係的確是奇怪得很,完全不像是情人那樣。那時候,我從張俊眼裏看到的隻有深深的落寞,悲傷卻很少。甚至我在他眼裏看不到擔憂的神情,無論如何,兩個人有著親密關係的話,這樣冷淡是不正常的。
接下來周子龍就沒有什麼能再幫助我的了,他隻是一直在強調曲痕和張俊的可以罷了。
離開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周子龍遇到的奇怪的情形。到底他又是為什麼可以看到那個死去的女人,似乎是在曲痕即將要受到傷害的時候,那個女人和一個死去的男人才突然出現。我突然想到小黃說過的,那個女人有過生產的痕跡,而且一切都好像和二十年有關係。女人死在二十年前,曲痕今年二十歲,二十年前那件特別的失蹤案,二十年前黃遠的事。一切都圍繞著二十年前,還有那個詭異的控屍法門。想到這,我忍不住拿出電話,直接撥給了莊小漁,我很想知道當年的那個教會裏麵是不是還有姓曲的人。
莊小漁接到我的電話,自然是很驚訝。我們剛剛見過一麵,他隻是留了一個電話給我,不過短短的時間,我就打給了他。聽了我的來意,莊小漁倒是很幹脆,答應我再去幫我查查,還說道我的確是命中所在什麼的。
對這樣的道士,我接觸的不多,也不知道他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也不想知道了,我們的軌跡不同。接下來,我準備給秦羽打電話,但是電話一直都是占線。這時候,秦羽自然是出不了什麼問題,而且他也說過他希望我盡可能和莊小漁一起辦案。雖然和一個道士辦案很奇怪,但是秦羽的信心還是讓我有了些底氣。
想了想,我還決定回到警局裏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