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裏的？還調戲人家女學生，她估計也就是十七八歲吧。你這也不像是道士啊。”我問道。我實在想不通莊小漁是怎麼找到我的，不過估計和秦羽有關係吧。但是這樣戲劇方式的出現，還是不得不讓我側目。
莊小漁現在的樣子倒是好了很多，沒有被那群大爺大媽抓住的窘迫了，不過聽我提及剛剛的事情，臉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但是念在你我的交情上，我倒是可以勉強告訴你啦。”
“你平常都是這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嗎？”
“呃，就是個玩笑，剛剛我可不是故意抓著那個女孩子的手的，是她……隻是……”正說著，旁邊傳來了一陣驚呼，似乎是出了車禍。
“隻是各自的造化，又豈是凡人能定的。”莊小漁喃喃的說道。
“你知道她會出事的，對嗎？”我問道。
“知道和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別的，我無論如何努力還是幫不了她。當然，或許幫了會更糟的。誰知道呢？”
看著莊小漁直接手抓油條的樣子，我也很難把他和那樣的世外高人放到一起，但是事實總是出人意料的，就像剛剛……原以為可以避免的事情不還是發生了嗎？
“和我講講吧。”莊小漁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
“其實不止是說她的，隻說剛剛的事情，我們都一樣。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卜了一卦，知道會在這裏見到你。或許你還覺得我是問出來的，但事實就是如此。命理學說你可以不信，但是並不代表沒有。既然是來見你的，我等一會的話，你總會出現的。誰知道就看到了那個女孩子唄，嗯，也就是個年紀很小的高中生。我看到她麵帶黑氣，隱有凶光流露。那時候我就知道她會出事。但是為她算了算，她出事的時間應該會在一刻之後。所以我拉住她，不希望她再走了。隻要過了那段時間，應該就避過了這個劫了。”
莊小漁隻是用最簡單平常的話來對我解釋，如果我不是真的看到了剛剛的事情，也不會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至少他沒有那些江湖術士能說，但是世界上，莊小漁比平常的那些人靠譜得多。
“她剛剛要是多待一會，就能不出事了嗎？她現在呢？”我問。
“估計是已經死了吧，但是你是為我解圍的人，咱們留在那裏，是不好的。估計現在有的煩了。”莊小漁聳聳肩，看那樣子有些習以為常的感覺。
“他們會以為你不拉住那個女學生，她就不會趕上一會的車禍了。也就是說，從他們來看，是你害死了她。”
“事實就是如此，其實沒有我拉住她的話，她走過那個路口還會發生其他的事。或許是平空一輛車到來把她撞到，也或者是突發某些急病，甚至旁邊的樓上會掉下來一個花盆。可是誰知道呢？命中注定的吧。”莊小漁雖然還是在吃著喝著，但是我從他的眼裏感覺到了些許的落寞一樣。或許那些高人大師隱居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吧，看透了看多了，最後無力，甚至麻木。到最後，他們甚至會懷疑自己，不管是能力還是信念。
我知道自己想的多了，和他們相比，我不過就是一個最平常的人，或許隻有夢才不一樣。
“這次過了，她會怎麼樣，活到多大的年紀呢？”
“活不過去三天吧……也可能今天散學的時候，她還會出事的。”莊小漁擺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樣。
“什麼！？那樣，救她有多大的意義嗎？隻有幾天，縱使付出了努力，可能也隻會多活幾個小時嗎？”
“但多活幾個小時，至少比沒有好吧。她可以留下的更多的回憶給別人，留下更多的痕跡給這個世界。她至少可以多看這個世界幾眼。其實，看的多了，我就感覺自己老了。什麼命理術數，其實隻是自欺欺人，什麼都改變不了的。”
我覺得莊小漁一定有著自己的很深的故事，但是我隻能不去聽了。我說道：“你說今天來找我，什麼事呢？”
“差點忘了正事了。”莊小漁拿出一方白手帕，擦著自己手上的油漬，我都不禁皺眉頭，這家夥真有些暴殄天物的感覺。隻是莊小漁不在意，繼續說道：“我覺得秦羽已經告訴你了，他有事離開了。但是秦羽離開之前還是和我師兄商量了一下，讓我幫助解決一下這個案子。雖然我對辦案不太擅長，相信還能解決這些問題。我估計這一兩天，就要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