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甚至恨不得直接排在自己的腿上,這個人不就是那個報案說發現黃遠丟棄皮包的人嗎?為什麼這個人會以這個身份再次出現在這個案子裏呢?
我隻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一團亂,難道秦羽他們都已經想到了這裏麵的關係嗎?
“關於這個張全安,你能和我講講嗎?”
“他呀,這我絕對可以和你說說。簡單來說那家夥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蛋,每天就是喝酒,喝完酒就惹事,偷雞摸狗的事情也沒少幹,吹牛也是吹得破了天。隻是這家夥拍馬屁的功夫是好到家了,雖然什麼都幹不了,可是廠裏的領導們就是喜歡這樣的家夥。後來也不知道這家夥從哪搞來了那麼多錢,竟然直接從廠子裏買了一所房子。那時候我們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偷了某個領導的家,隻是一直沒有發生什麼事。後來這家夥失蹤了,隻是這家夥的人緣也不好,過了一個月才有人說這家夥是不是死了。廠子裏派人去了他家,倒是在他的床上看到了許多的女人內衣。當時就把他定性成了流氓罪,失蹤也成了畏罪潛逃。隻是這事情現在想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你想啊,都偷了那麼多的女人內衣,又怎麼可能直接把證據擺到床上的,生怕人不知道似的。更何況一開始也沒有人發現,又為什麼要跑。其實我們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這家夥一定是摸了什麼不該摸的,最後讓仇人給幹了。隻是這事情也無憑無據。廠子裏那時候就收回了那套房子,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那所房子裏有了鬧鬼的傳聞。”張老漢說的很快,似乎對這家夥頗有微詞。
“那你認識王仁和夫婦吧?”
“當然認識了,我們從前是一個車間的。隻是那兩口子都是沉默寡言的,我們交流的不多罷了,但是公認他們的人很好。我覺得他們一定不是犯案的人,警官你要調查清楚的。”
我倒是想不到張老漢會這樣說,問道:“他們也住在了那裏,況且就是他們自己的家,你覺得那裏怎麼樣呢?”
“聽說他們住了十多年,也不錯了。我前麵的幾家都是腿斷胳膊斷的,他們一家子最多也就是嚇一嚇,比我們都好多了。其實一開始,我也勸過他們不要那所房子的,隻是他們也是不信邪的人,誰知道他們一住就是這麼多年,什麼事也沒有。我以為他們鎮得住呢?可是現在還是出了事,看來那就是一個凶地,常人可不能靠近的。我估計就算是我看到的女鬼也一定和那個張全安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我總覺得張老漢對這個張全安的評價裏帶著更多的主觀因素,甚至現在又提起了張全安,“空穴來風,未必無音”。我對他的話也不盡能信,反問道:“張大叔,這個張全安出事前有什麼特別的表現嗎?”
“那一段時間他能有什麼特別呀,更張狂了。好像是看到了什麼銷贓的,還是什麼的。總之就是做了個舉報人,據說市裏直接獎勵了他兩千元。不過就他那個尿性,沒幾天就吃的吃,喝的喝的,據說還出去旅遊了。嘖嘖,反正那一段時間他倒是反常的正常了些日子。當然沒幾天就有故態複萌了,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這家夥就是這樣的人呢。沒過一個月就又開始坑蒙拐騙,偷雞摸狗了。就這樣的家夥還給人作報告呢,真實讓人笑掉大牙。”
“這個人似乎和你還算是本家吧,關係怎麼這樣呢?”我問道。
“其實說起來和那次舉報還有關係呢。那次是我和他一起出去的,中午的時候,我們也都喝了些酒。正在回廠子的路上,那家夥就是東瞧瞧西看看,滿嘴的汙言穢語,我與他走在一起都覺得臉上掛不住。正走著,他好像和對麵的人撞到了一起,接著那個張全安就叫了起來,好像是認識那個人,大呼小叫,還說‘你怎麼還沒死啊’,你聽聽,這算是什麼話。不過他對麵那個人好像很驚訝,但也很不耐煩似的,隻是後來他們就一塊走了。我怎麼想都覺得那時候他們一定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後來可不就是那個張全安好像是立了功嘛,你說說,就這樣的家夥,還能立功。”
我心下暗道,這家夥可能對那個張全安的更多的是嫉妒和不忿,但是如此讓張老漢這麼的仇視他,想來這個張全安必然有著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後來的事情你還知道嗎?”我問道。
“後來哪還有啊,就是我說的那些了。至於你要查的,多半就是那個張全安做的,沒錯的。”
“那算了,不過咱們還是算算假煙假酒的事吧,當然還可能有別的。”
……
又和那個張老漢嘮叨了一陣,不過也隻是借著那些事嚇嚇他,其實他也算是一個老油子了,怎麼可能被我那麼快唬住,當然敲打一下也是好的。至於關於那棟樓裏的事情,他就再也沒有再次透露過了,好像那棟樓裏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夢,但是他看到的夢裏的“女鬼”又是不是現在的那個人呢?如果是,他從那時候就開始看到了,甚至前好幾任住戶都出了事,到底是有人真的怕有人住在那裏才做的手段?還是真的有鬼?或者一切都是這個張老漢撒的謊,一切都是一個局?難道這個張老漢有必要騙我,可是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