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荒地(1 / 2)

“什麼事?”

“其實有件事情,我還是很奇怪的。按理說曲痕是一個孤兒,我從來沒聽她說過她有什麼親戚,但是她每年都會受到親戚寄來的信。其實也不能說每年,每隔大約三個月吧,她就會收到一封信。那些信很秘密,對她來說就像是她最珍貴的東西,甚至都不許別人隨意的翻一翻。我記得有一次,一個孩子翻了她的信,她竟然想要打那個孩子。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發脾氣。”

“以前沒有過那樣的情況吧?”我問。

李院長很肯定,說道:“以前從來沒有過。其實曲痕一直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她的心地是很好的,以前和別的孩子在一起也是很和睦的。但是那次之後,曲痕其實還是有了些變化。她開始變得有些沉默寡言,好像有了很多的心事,也變得不是很合群。至少和別的孩子比,曲痕更多了些冷漠的感覺,或者也可以說是成熟。”

“也就是曲痕收到信之後,她整個人都多了些變化,那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曲痕一定是在那封信裏麵看到了什麼,但是她看到的是什麼呢?我總覺得一切都開始圍繞著曲痕展開,到底她有什麼特別呢?難道就像小黃說過的,女人二十年生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曲痕嗎?可是為什麼曲痕和那個女屍的麵容沒有多少相似之處,或許檢驗他們的DNA是一個好辦法,但是現在這個案子完全沒有一點頭緒,曲痕被懷疑也隻是揣測的時候,是不能這樣做的。可是謎團重重,究竟應該怎麼去探求真相呢?

李院長回憶著,說:“其實也有一些,曲痕從那之後就經常跑出去玩,而且是自己一個人去後山那裏。其實玩是人的天性,我寧願這些孩子們多動動,忘記一些煩惱的事情。可是一個小女孩自己經常跑到山裏,這件事就有些奇怪了。我記得有一次,我跟著曲痕希望看看曲痕在做什麼,最後隻看到她似乎一個人在祭拜什麼,身前擺著蠟燭香爐。隻是那時候,我隻能遠遠的看著,看不清楚。後來曲痕回來之後,我還問過她,她隻是讓我別管她的事情。”

“祭拜嗎?很怪。”

“是啊,曲痕收到一封信本身就已經很奇怪了。那時候其實我是很詫異的,是什麼人要給曲痕寄信。畢竟曲痕早早地就失去了父母。如果真的有親戚肯收留她,她怎麼可能會住在孤兒院裏。可是她都已經住在了孤兒院很長時間了,那些親屬又有什麼必要這時候還來找她,而且直接來不就得了,反倒是用寄信這種麻煩的方式。我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那些信的時候,信封上麵是白白的,隻有三個字——曲痕收。”

“什麼都沒有嗎?至少也要有些別的特征吧,比如說郵票,不可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吧?”可能有那樣的一封信嗎?真的有郵遞員投遞一封這樣的信嗎?

“我確信,真的什麼都沒有,孤兒院裏很少會受到信的,不管是我們的,還是孩子們的。其實相對於安平,這裏就是一個失落的所在,很少會有人把目光彙聚在這裏的。平常一年裏,也隻有我或是幾個老師可以收到一些走出去的孩子寄回來報平安的信。孩子們還是極少受到信的,而且這幾年,我們更多的也是接到一些電話,寫信的人更少了。”

“李院長我可以看看那些信嗎?”或許從裏麵可以找到我想知道的東西。

李院長搖搖頭,說道:“你來晚了。其實孩子們的東西是很珍貴的,所以我們為他們每一個人都留好了一個箱子,讓他們把自己喜歡的值得留下的東西放在裏麵。曲痕的信應該也在裏麵,但是上個月的時候,突然發了一場火,曲痕的東西都被燒掉了,什麼都沒有了。”

“這麼巧?”我驚訝。

的確如李院長所說,曲痕存放在這裏的東西都被燒的幹幹淨淨。屋子裏還是被火熏過的樣子,煙熏之後還有塵土,的確如李院長所說,現在孤兒院裏的經濟很差,甚至已經著火之後的房子都沒能再裝修一下。

“李院長,這裏時怎麼起火的呢?造成的損失大嗎?”我問李院長。

“其實這裏怎麼著得火,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次是我們孤兒院的一個孩子看到的。他隻是遠遠地看到這間屋子裏冒出煙,就找了我。我一看著火,立刻就叫來大家一起救火。但是那天的火其實很怪,雖然煙很大,倒也沒能造成什麼損失。最後也隻有幾個孩子留下的東西被燒掉了,其中就包括曲痕的。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他們,那些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當然還是接受了。可也隻有那天,曲痕好像很不在乎,隻是說了句‘該結束的都會結束’就完了。所以我對那天的印象比較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