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為什麼？”
“因為貪心。其實姚景宸是沒必要死的，至少不是現在。李建安的確在姚景宸的夜總會裏留下了一瓶酒，酒瓶裏麵記錄了很多李建安這些時間留下的帳，你們現在手裏的就是。雖然看起來李建安就是一個暴發戶，除了貪杯好色之外一無是處。但他本身其實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終究算是一個旁係，永遠進不到最中心的決策層。他做這個事總有一天會像棄卒一樣被處理掉，所以就希望把這些年做的許多事情的證據留下來，用來做護身符，希望得以安度餘生。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出價碼就被滅口了，很可笑不是嗎？而姚景宸在之前的李建安遇害之後曾經被富華集團的人警告過，希望他交出李建安的東西。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李建安留下的是什麼，總不能直接把夜總會夷為平地，不說證據可能留下，就是那個敏感的時候，這也不異於引火燒身，所以隻能等著姚景宸的動作。而且當時沒打算動姚景宸的，必要時更是要留住他的性命也做一個掩護。所以集團給了他五十萬的價格，隻是讓他把李建安留下的東西帶出來，帶到外麵。外麵自然有人接應。而齊警官你的突然到來也是被注意到了，所以才會有人假扮姚景宸的樣子出去，其實在你再次回來之前，姚景宸已經死了，並且早就已經被人移屍。”
我隻能聽著曲痕的敘述，而且盡一切的可能去發現她的話語之中的疑點，問道：“你始終說道‘我們’，你不是一個人嗎？還有你又是從哪裏學到這些本領的？”
“你不是問過我是什麼人給我寄信嗎？其實就是富華集團的人，他們有著一批很特別的擁有奇藝異能的人，精通各種秘法。我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他們選中的。那時，我經常離開孤兒院就是去和他們學習，學習各種技巧，學習各種奇異的技法，當然也有某些迷幻藥劑的使用。而我就是他們選擇的工具——殺人工具。”曲痕倒是像是在回憶這些年的故事一樣，眼裏充滿了深沉。
“那在孤兒院荒地裏的一切都是你做的了？為什麼呢？”我繼續問著。
“其實那就是他們準備的一種很特別的儀式，雖然碗空著，其實會有大量的致幻劑成分，所以李院長會受到致幻劑的影響，最終產生幻覺，而被驚嚇到。而至於你為什麼沒有收到影響，很可能是風向的影響吧。”
我記不起當時的風向是怎樣的了，但是曲痕的解答沒有什麼問題。自小被選中，教授各種記憶，成為了別人的殺人工具。這卻也給曲痕許多的一場動作有了解釋。
“那你和齊雲有關係嗎？”
曲痕笑了，說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我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
“有。”
“真話呢？”
“有。”
……
“能說一下齊雲嗎？”
曲痕搖搖頭，說道：“我沒見過她，也不認識她。但是我想見她，想認識她。”
“其實齊雲就是你的母親，對嗎？”
“嗯。”曲痕的聲音很輕，就像手捧著一座水晶那般小心翼翼，她又說道：“其實齊警官你猜的很對，齊雲就是曲痕，不，應該說現在的齊雲是曲痕。從前有一個齊雲，她死了，我是新生的齊雲。從前有一個女人，她和一個有錢人好上了。但是有錢人其實隻是抱著玩玩的態度來進行這段感情，所以那個人終究是拋棄了她。她本想自殺的，但是她發現自己懷孕了。為了孩子，她不忍心，但是她的心被傷透了。所以她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孤兒院，並且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本來，她想就這麼去死的，但是她不忍心，可錯誤已經存在了。而且那個年代，她根本就沒辦法帶著一個孩子活下去。所以她隻能努力地打工賺錢，希望可以有一天賺了些錢，補償自己的孩子。可是她選錯了地方。她進了富華集團。富華集團一直在嚐試著各種方法來賺錢。不管是偷運國寶到境外牟利，還是私自販運毒品武器等等。一切一切的行動他們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而對他們來說最好的方式就是人體藏毒和將某些古董做手術放在人的體內，做活體運輸。不管是哪種方式，齊雲都被選中了。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多賺些錢，為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她被人選中了當做是工具。很顯然，她死了，甚至都不知道死在了什麼地方。最後，她都沒有為自己和孩子留下一點的痕跡。”
“那個紅衣女人是她嗎？”我已經了解了曲痕這個案子的大概，現在整個的案情開始明朗了。
“我希望是，但是她不是。我很想找到齊雲，哪怕她都已經化作了枯骨都行，但是無論我如何搜集富華集團的資料，我都找不到自己想找到的東西。作為這樣的運輸工具，她們最後的結果都難逃一死。我看到了那個女人，同樣，我把她當做了齊雲。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幫她，解救她，我也要害她的人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