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家夥要故技重施,我的心裏不免有些紛亂,但是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至少兩個所謂的大人物還在等著我。我沒有回答莊小漁就回到了屋子,但是腦子裏一直還在回想剛剛莊小漁說過的話,到底這家夥是什麼意思呢?還有這次來到招待所,甚至看到了市裏的明星市長,難道這裏麵真的還有什麼隱情。
看到我回來,何局的表情仍舊是那樣的淡定,隻是表哥已經躺在了旁邊的床上,屋子裏都是煙味,不知道表哥抽了多少煙,我隻知道他現在一定在思考著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煙越多,思緒越亂。
何局問我的事情,我倒還是一頭霧水,隻能搖搖頭。
何局倒是也沒有在繼續追問,說道:“齊安,相信你也是見過了周庭了。其實你心中定然是奇怪,為什麼周庭和我們還有這樣那樣千絲萬縷的聯係。等到你年紀大些,位置高些,你就看的明白了。”
“何局,位置高什麼的我倒是不求,隻要好好地工作辦案就行了。”我說。
何局看了一眼身後的表哥,接著說道:“不過有時候,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不是你做的選擇就是你想選的,懂嗎?”
我點點頭,和局的點播我還是懂了一些。
表哥似乎想明白了些,插話道:“老何倒也別在意,我這弟弟就是這樣。齊安,你真以為這個任市長今天來這裏隻是為了聽你的工作,聽這個案子的?”
我自然也覺得不是,但是具體的目的似乎又有些讓我迷惑,畢竟現在的案子已經露出了冰山的一角,接下來本就不是我能左右的。
表哥繼續說道:“任市長看起來就是一個完美的人,熱情,努力工作。但是這些都是表象,他其實和富華集團的一切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就是上次阻撓辦案都有這家夥的一份功勞。今天來這裏哪裏是犒賞來的?分明就是示威,應該說是下一個通牒,希望這個案子盡快結案,不要影響了這家夥的仕途罷了。”表哥說著都似乎有些不耐煩,因為我了解他,他是一個最討厭束手束腳的人,被人控製的感覺對他倆來說才是最難受的。
“表哥,接下來案子會怎麼樣呢?”我問。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現在隻能等。我們現在代表著司法的力量,畢竟我們手裏有著這個案子第一手的資料,也有幾乎是唯一的證人,或是說是犯人。雖然網上現在已經出了些關於富華集團的案子的內部消息,但是控製手段還是很快的做到了將一起的影響降到最低,畢竟混亂是我們各方都不願意看到的。至於接下來的走向,我們就要好好地想一想了,不過我估計上麵已經開始商量對策了,畢竟一個市值近百億的大型企業一夜之間垮塌,對整個冀省的經濟政治等方方麵麵的帶來的影響幾乎是致命的。但是,這就不是我們能簡單左右的了,主動權其實不在我們的手裏。齊安,你說說案子的經過,雖然那個任市長不信,但是他暫時無可奈何。對我們,你就講講你知道的一切。”
聽了表哥的話,我就開始敘述著這段時間的經曆,不過這次的敘述有了更多別人的戲份,畢竟這一開始就不是我的獨角戲。除了我自己的夢境能力之外,我已經將全部知道的說了一遍。
表哥沉思了一下,問何局道:“老何,有什麼看法?”
何局搖搖頭,說道:“這案子才真的隻是露出了一點,別的不說,就是最後齊安他們遇到的那個神秘的高人就是問題。肯定這裏麵埋藏著一些其他的東西,才讓他們在這個時候還敢鋌而走險,不過也可以說明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妥協了,齊安你和那個道士的性命到現在還在就是證據。這個任市長果真不是來‘玩’的,這是要告訴我們接下來的時間裏,讓我們小心一點啊。”
表哥點點頭:“可以這麼說,畢竟富華集團算是市裏的支柱產業,就算是任市長都在裏麵傾注了不少的心血。也是他一手把富華集團樹立成了冀省的標杆企業,說什麼我也不信這家夥能這麼輕易地放棄它。”
“表哥,我在別墅的地下室裏看到了很多的古董,似乎都是很名貴的那些,甚至還有一些槍械,這些東西,這個任市長是不是都參與在這裏麵?為什麼不把他和富華集團的關係也調查一下?”我問。
表哥一笑,說道:“表弟啊,你是太年輕了,不,應該說是不了解現在的官場,畢竟我們這裏不是一言堂,沒有一個人能夠控製所有的方麵。剛剛離開的可是我們的上級,就算是裏麵真的有一些違法交易,也不是我們現在能調查的,更不能直接調查現在的副市長。而且,我相信就算是調查,我們也不可能從這個任市長身上調查處一些什麼,這個任市長從某個方麵來說應該是無辜的,隻是運氣不好罷了。我敢打包票,任市長一定沒有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甚至有一天,他比咱們都想把富華集團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