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邪不侵?為什麼?”我問。
“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百邪不侵是指你的體質,當然並不是說你對這些東西完全的免疫。但是對他們的抵抗力,你會比常人強很多很多,甚至就算是嚴重到了一定的地步,你本身都不見得會看到。別人會感到陰風陣陣,而你,如果不是你願意,在冤魂叢生的墳地裏睡覺和在家裏的床上,沒什麼區別。”
“你這個比喻有些,哎,可是我怎麼停聽著這並不是一種好事呢?我看不到是無視,但是這不就像是生病了,那種感覺不到症狀嗎?嚴重了,豈不是會直接要了性命?”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唄,至少你天生適合很多的工作,像是守墓啊,盜墓啊,太平間工作啊,火葬場啊……”
“行了,別說了。還是繼續說說曲痕姥姥的事情吧,也就是說他們都知道我遇到的老人不是人了?你也知道,對嗎?”
莊小漁點點頭,說:“我們這些人經常接觸這些東西,總是會有些感覺得。當然這感覺也是因人而異,方法也是各不相同。但是殊途同歸,我們都看到了你臉上帶著陰氣。我眼裏的就是一股陰冷力量的流動,他們的就是他們自己知道了。或許是看眼睛的神采,也可能是聽你的呼吸心跳。畢竟你現在不可能和常人一樣。”
“這,我該怎麼辦?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我心裏比較焦急,像他們這樣說,情況不是很嚴重,人家都能一眼看出來了。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你也隻是臉上還帶著一點陰氣,在休息幾天就好了。沒事多去去陽光足的地方,很快陰氣就散了。不過常人一般都會做幾天噩夢,你應該不會在意了吧,畢竟看了這麼多年了,也免疫了一半了吧。就算是平常人,多數也都是嚇到,齊安你覺得你當時嚇到了嗎?”
我搖搖頭,腦海裏是最後離開那個老人的畫麵。
“她背對著我,我甚至沒能看到她的臉。”
“這就是了,有什麼可怕的,不過就是個背影罷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看著遠處正在被整理的現場,張俊甚至已經被帶走了。隻是剩下的警員們都要收隊了,難道那麼大一片動土之後的痕跡,他們不懷疑?
“果真好手段。”莊小漁讚歎的說道:“張俊真是厲害,竟然這麼布置了一下,讓進到那裏的人注意力都被轉移。齊安你看,根本就沒人注意到腳下,這一定是什麼很厲害的陣法,甚至可能是自創的。我什麼時候才能試試啊。”
我看不懂,自然也不想。
“莊小漁,那天夜裏咱們看到的那個人是誰呢?是不是富華集團的人?張俊和你說了那團灰燼的事了嗎?”
“不知道,他隻是說那個人一定是一個高手,但是不是自己做的,灰燼也不是。曲痕害死了張尋之後,他就一直跟著她,幾乎是寸步不離,怎麼還會有閑心去到別墅裏呢。所以那個人到現在還是一個謎,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知曉答案。至於他可能拿走的東西,齊安,你不用想了,這件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說完,莊小漁起來再次恢複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還是正經點的好,那樣子還不算討厭。”想到張俊說過不認識那個女孩子,我問道:“莊小漁,你認識一個帶著貓的女孩嗎?我曾經見了她兩次,一次在夢裏,她出現在舊樓那附近。另一次是出現在姚景宸的移屍現場。兩次出現,她都透著神秘。甚至第二次,我都沒能追到她。張俊說他自己不認識,讓我找你,你應該認識了吧。”
“她呀,說實話我很熟。哎,你看,她來了。”
案子到這裏真的告一段落了,隨著張俊的投案,我們所有人終於可以鬆口氣了。雖然心裏的心情各異,但是輕鬆是不變的吧。我也果真是被表哥的電話叫回去的,對他們來說我做的真的已經遠遠地超乎他們意料了。隻是表哥他們並沒有和我多說什麼。逮捕張俊對他們來說就是一步險棋,甚至上麵的領導們都已經開始想要結束這一切了,表哥他們自己竟然做了這樣的選擇。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他們要麵對的了,與我無關。我不是英雄,不是功臣。甚至我想,過一段時間之後,我在這件案子上的特別隻是同事們茶餘飯後的笑談。對他們來說,我沒有那樣的能力,也不配有,但是我還有一個好表哥。
說實話,一個人總是喜歡別人承認他的能力,不管這個人的年紀閱曆還是什麼有著不同,這是必然的。被人肯定是做人一定有的追求,來自真實的內心。
可是我的內心是矛盾的,混亂的,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