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謝領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當真是再對不過了。一路上,開著車的謝領倒真的一句話沒說,雖說是在首都,可是這裏的話,倒也不是事事都好,最起碼堵車倒也多多了。比之安平的清閑自然,自是沒法比的。剛走出沒多遠,我們就堵在了路上。而一堵就是兩個小時,這時候,車上的莊小漁倒是早就有了準備,自己聽著音樂,翻著一本我都看不懂名字的古書。而謝領就那麼靜靜地坐著,眼睛看著前麵的長龍,不知道在關心著什麼。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而我就苦了,望著長龍,望著窗外的藍天,我想的就是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地,但是我甚至不知道何時能到那裏。
究竟這個案子裏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魅力呢?不止是謝領,似乎李雲峰也是饒有興趣,還是一切都是假象?我們這一切都是欲蓋彌彰,隻為了暗度陳倉?
雖然這件案子還有很多懸而未解的謎團,可這個案子又怎麼能和安平的女屍案相比呢?還是這是在帝都腳下,所以才如此的做。
我們要去的是一家私人加油站,坐落在城西。這裏已經不是市裏了,也不在主幹道上,加油站在去東北的一條高速公路的支路上。這裏經過的車子也是很多的,隻是略顯偏僻的原因,這裏夜裏的車子是不多的。再加上離著最近的人口居住區大約有著接近半個小時的車程,所以這裏的晚上平素還是很安靜的。
隻是今天,這裏倒也是熱鬧了一翻。似乎許多的慕名者相繼到了這裏,因為這裏有著十分離奇的怪事。雖說人流量大了,可是真的來這裏加油的顧客倒也沒幾個人。我打量著這裏,這裏的確是城西比較偏僻的地方了,來這裏最近的國道是前往鏈接北部的一條。而這裏算是它無數的岔路中的一條。想來,國家對於一家加油站的選址建立是有著比較嚴格的標準的,甚至加油站周圍的一定距離內是不允許有任何的普通居民住戶的。所以這裏倒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唯一的聲息地。畢竟這裏方圓十公裏內唯一的超市就在這裏了。
那個老板姓蔣,在首都這裏也是有些關係的,否則不可能在這裏還有自己的加油站。雖然對那些蜂擁而來的帶著好奇心的人來說,這裏不過就是最最讓人感到興奮地地方。蔣老板也是見識過的人,對這情況無奈中也有些覺得可笑。
蔣老板搖著頭,看著這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們的到來在他眼裏也沒有任何的不同罷了。當然,我們是不可能輕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的,雖然我現在對自己的身份都不是很了解罷了。
這次領隊的是我——齊安——金華日報的記者,也是這次的主管。想來,不管怎麼說,莊小漁的樣子,做一個神棍還可以,其他的就算了。而謝領,第一眼可都不是一個記者的樣子。他們現在就隻能待在我的身後,等著我的表演。
“你好。我叫齊安,金華日報的記者。”這麼說,我都覺得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想想身後的兩個家夥,蔣老板會不會懷疑。
“哦?你們來啦,進來吧。”蔣老板的表現似乎早就料到我們要來了,至於是什麼事情,現在我沒必要管了。
蔣老板似乎不長來這裏,他的辦公室布置得很簡單樸素,甚至連電腦都沒有,樸素還說得通,隻是這屋裏還是積著的一些灰塵還是暴露了阿德習慣。蔣老板的心思也是不大,在我們坐下了之後,就給我們倒了些白開水。
“你知道我們要來?”我問。
“我也有些朋友,他們倒也說過你們要來了。雖然我對這些報紙什麼的都沒有興趣,但是你們貼近事實的報道,總好過現在這樣來了不少人,看起來人多,可是卻影響了我們正常的辦公的好。”蔣老板回答。
我看看身後的莊小漁,就算是蔣老板這麼說,身後的莊小漁和謝領可給不了我任何的自信。而且什麼報社會為了這樣的一件事情派來這麼多記者啊,我自己都不相信。雖然蔣老板沒說什麼,但是看他那個不在乎的樣子,我們也的確看得出些怪異,和外麵的人沒什麼區別。
“蔣老板,那個失蹤的員工有消息了嗎?”我問。
“小李啊,現在還沒有,自從那個晚上他離開之後,他就真的消失了。其實平素來說,這樣的事情倒也鬧不到這麼大。隻是現在網上添油加醋的一傳播,更像是一個恐怖故事了,但這樣隻是突然發生在身邊,我總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蔣老板,你能說說關於這個小李的信息嗎?”
“哦,小李啊。他叫李明,今年剛好二十五歲。雖說是年輕人,但是辦事什麼的都很踏實。做人也是本本分分,所以一般夜班都是他盯著,我倒也很放心。這個加油站不過算是副業罷了,你們應該也知道,我不可能一直在這裏盯著的。所以這裏夜裏也隻有他一個人,他失蹤的事情也是在第二天有人來接班的時候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