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驚得合不攏嘴,為什麼會在這裏看到這樣的東西。
那是三張人皮,被釘在了牆上。由於是在屋子最深處,加上光線不好,開始時,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一旦看清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和陰寒才開始彌漫。盡管如此,接觸這樣怪異而恐怖的事情就是我們的工作,所以我還是裝著膽子,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它們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眼看去,就已經斷定對麵的那幾張擺成人形,好像是被拉伸的布料就是人皮。或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造成的,畢竟失蹤的幾個人現在好像都已經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莊小漁的臉上寫滿了不該有的驚恐,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小漁,你沒事吧。”
他的樣子很怪,驚慌失措,完全沒有平常的冷靜和鎮定,但是我覺得那還不是因為恐懼才造成的。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齊安,不可能的,真的,這是不可能的。”接著,莊曉真得像是發了狂一樣,幾乎手舞足蹈,難以自持。
我看他這發狂的樣子,立刻把莊小漁拽出了屋子。到了外麵,照到了陽光,他的不安才稍稍的緩解了些。但是嘴裏還是不停地自語著:“為什麼呢?不對……不對……”
我抓住他的肩膀,搖了搖,才將他的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我問道:“小漁,怎麼了?說話。”
莊小漁看了看太陽,似乎自己恢複了過來,說道:“齊安,裏麵太怪了。真實辛虧有你在啊,要不然我要在裏麵待會了。這就是命運,你看不到果真是好事。”
“那裏麵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嗎?”想起裏麵的恐怖怪異,即使在太陽底下,我也不禁覺得後背涼嗖嗖的。
“齊安,你看到裏麵的東西害怕嗎?”莊小漁問我。
我點點頭,說道:“小漁,裏麵的東西夠可怕了。幾張人皮樣的東西被釘在牆上,即使是看著都讓我覺得一陣陣的惡寒。”
莊小漁望著那間孤零零的屋子,似乎仍是心有餘悸,半晌才道:“其實凡事並不是非真便假,隻是咱們看不透裏麵的一切罷了。隻是有些東西,越是說不清楚,就越是古怪,讓人不安。裏麵的是人皮,雖說隻是第一眼,我就已經確定了,那好似人形的陰氣還能有什麼解釋啊?但是我無法接受的事情也是在這裏,齊安,得到人皮的方法是有很多很多的,盡管大部分方法都帶著血腥和邪惡的氣息,但是總的來說在我的眼裏卻並不顯得怎麼可怖,因為我的眼裏看到的最多也隻是陰氣流動的感覺,並非是什麼妖魔鬼怪。可是這幾張人皮來的實在是太蹊蹺了,因為我看得出這些人皮裏麵現在仍舊在在不斷地向外散發著陰氣,整個屋子裏到現在已經不是常人能夠停留的所在了。或許他們在你的眼裏隻不過是死物,但是這次我第一次看到好像是一個人身軀那樣的恐怖。”
“什麼意思?”
“走,咱們進去說。”說完,莊小漁先進去了。他這次直接把那扇破舊的搖搖欲墜的門推得大開,然後他打開了自己隨身帶著的手電筒,照向了那麵牆的深處。
那三張撐開了,還有些人形的東西就被釘在那。他們不是我想象裏那樣全部被沾滿鮮血的恐怖樣子,反倒像是我曾經見過的皮毛那般,上麵雖然還有著很多的毛發,但是整整齊齊的,看不到刀痕,看不到傷口,看不到血跡。那些皮膚就好像自己脫落的一樣……
莊小漁湊到了近前,仔細看著那些恐怖的物事。隻是他沒有開始時的恐懼和不安,甚至多了一種怪異的欣賞的神色,實在是讓我難以想象。
莊小漁沒有把那些人皮取下來,而是指著他們問我:“齊安,你看得出吧。這些人皮就好像是原先的人在蛻皮一樣,沒有人為取下來的痕跡。不過想想,你認為就算一個人的忍耐力再驚人,他能忍受這樣的酷刑嗎?”
“像是,像是上一個案子,不也相差不多嗎?”想起那個女屍,這些事情不也相近嗎?
莊小漁說道:“你說的也對,可以算是很相近的。可是操縱屍體是一回事,這些活人自己褪去自己的皮又是另一回事。這些東西絕對沒那麼簡單的,不輸上一次。”
看著那些邪惡孤寂的東西,我的心裏也是一陣陣的陰寒,但是自小看地多了,倒還到不了那種很嚴重的恐懼。我開始仔細的觀察起那幾張人皮,上麵確實沒有任何小的傷口,隻是怎麼看都覺得奇怪,這裏麵的人呢?
“他們去哪了?”我問。
莊小漁搖著頭,說道:“這才是我最不安的地方,他們好像就是這麼消失了。嗖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