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公司這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幸虧這次的身份又成了警察了。隻是看到自己的警官證上麵寫的還是安平,我的底氣未免有些不足。畢竟現在這是在首都地區,一般人的法製觀念還是要強些的。幸虧借調的證明還在自己的口袋裏,讓我稍稍安心。不過一個冀省的警察突然到了首都的公交公司裏麵調查,怎麼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
看莊小漁的樣子,這次還是要坐享其成。
我們調查的事情是關於那個司機的,現在隻知道這個司機叫做吳方成,在十年前他因為一次事故死亡或者說是失蹤了。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鬧開了,吳方成的家屬很想知道這裏麵的來龍去脈,當然也更想找到他們自己的親人。而網絡上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散布那種陰謀威脅的言論,說是這個吳方成一直就被綁架了,關起來了,做科學實驗,甚至政府都參與其中,直到現在他才逃了出來。甚至有人還拿出了一些關於十多年前鬧鬼的事情來說,這個說法就說的比較邪乎了。現在這裏麵的事情還是太多了些,比金華日報上的報道還像是小說。
我們在的不是總公司,因為首都這裏的公交線路多如牛毛,每一個部分都有著各自的負責人,而每一個人負責人卻不一定隻監管這個部分。相對來說,我們來到的是負責首都西麵部分的一個分公司。經理姓吳,雖然看起來麵善,說話也很和氣,但是他對我們的身份並不感冒,想來他見到的我們這些人多了。雖然我們說了來意,這個經理也沒什麼配合的意思,隻是讓我們找到公司裏的幾個老司機問問,而他們大都現在還在外麵開著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這個吳經理說的,我們倒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坐等那些司機們回來。
坐在那裏,莊小漁倒還是一副淡泊平和的樣子,好像對這一切都不關心似的。
“你怎麼這麼淡定呢?那些秘密想通了?”我問。
“沒有啊。”莊小漁回答的理所讓然一般,接著說道:“哪是那麼好想通的,估計是早了。”
“那你的心情怎麼這麼好呢?”我有些奇怪。
莊小漁樂了,問道:“齊安,你還記得我前天說自己有一小劫的事嗎?”
“嗯?記得啊,你當時不是先作法,然後又看到了那些東西,最後身體受不住了嗎?那和今天的好心情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啊,今天和那天恰恰相反,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景象。所以今天咱們應該有收獲的,這裏咱們算是來對了。”莊小漁自信滿滿。
“也就是咱們找到了對的方向了?”我問。
“不能這麼說,隻能說這條路對我們現在的事情有幫助。是不是關於案子的,倒也還未可知。不過知道不是壞事,不就行了。”莊小漁倒是容易滿足。
“也對吧。對了,小漁,你怎麼看第二個現場呢?”
“欲蓋彌彰。”莊小漁很果斷,他又說:“齊安,暫且不從我這裏來看的話,剔除那些怪異的事情帶來的影響。我總覺得二個現場才是故意營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咱們一條岔路,影響咱們的判斷。”
“可是好多證據都說明他們和那輛車子有關係啊?”我說。
“那還有好多的證據說明他們和那輛車子沒關係呢?你們注意到嗎?”莊小漁反問我。
他接著說:“首先就是那些車轍,雖然外形痕跡鑒定大體是相同的,但是齊安,一輛相似的車子是很好找到的。就像是你在路上看到的那些車子,他們都敢殺人了,找到幾輛車子還是難事嗎?鏽蝕痕跡很好解釋,畢竟這類型的車子大部分都已經到了年限了,畢竟停產多年了。找到這樣的舊車是不難的。”
“可是鏽蝕痕跡的成分呢?”
“的確是相同,可是報告上也是大體相同。我相信謝領組長現在也一定在不停地思考這件事,像是這痕跡,還是很好偽造的。尤其是這輛車子曾經在加油站出現過,那裏還是比較重要的地方,收集一些類似的物質,然後尋找一些其他的物質,還難嗎?”
莊小漁說的也是。我們化驗到的那些鏽蝕其實主題成分並沒有什麼特別,相信隻要細心,應該可以偽冒,隻是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做到這樣,這批人真的不簡單就是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莊小漁指著自己的眼睛道:“這裏。齊安,你和我一樣有一雙迥異於常人的眼睛,既然它們屬於我們,我們就要信任它們。我在那些痕跡裏麵可以看到或是感覺到淡淡的陰氣流動,而這樣的能量我在荒地裏的那些車轍上都感覺到過。聽陰法就是用耳朵代替眼睛去判斷和感覺,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是不會差的。車子的確出現在荒地裏,停留過,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