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莊小漁會和魏晨說些什麼,隻是我很快就離開了那裏。我屬於那種比較死板的警察的類型,而莊小漁就屬於古靈精怪的那類,絲毫不像我們辦案那樣一板一眼,但是他卻可以奇招盡出,得到一些想不到的信息,算得上是各有千秋吧。
說實話,是莊小漁打發我離開他們的,看樣子,莊小漁是想要自己問出些什麼來?隻是他問那個鬼魂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這一切和那個鬼魂有關係,想到他們都穿著一身的黑衣服,莫不是和那些抬起車子化成灰燼的怪人真的是一批。看來我的確還是差的太遠了,像是柳老和我說過的,我的路還很長啊。我希望我有一天也可以做到他們那樣,至少差不多吧,莊小漁是一個道士,半路出家,尚且能做到這樣。我好歹也是個半路出家的警察啊。
我坐到了那個女秘書那裏,看他一臉惶恐的樣子,我覺得我還是能做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
“齊穎。”她小聲說,有些不自在。
“哦,我們還算是本家吧,我叫齊安。你也不要緊張,沒什麼事,隻是和你說說話罷了。”
“那……那我們老板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情?”她問我。
“是有點事情,我們這不是來調查了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像是偷稅漏稅,拐賣人口什麼的。”
“沒有,沒有。”她擺擺手,說道:“老板的事情可和我都沒什麼關係,我就是一個秘書,就算是犯法的事情也參與不到的。”
“你別緊張,齊穎,我不為難你。咱們就是聊聊天,齊穎,你覺得你們的老板怎麼樣呢?”
齊穎忘了一眼正在和莊小漁賣力說著什麼的老板,魏晨那種急躁的表現盡露無疑,再加上我們距離他們很遠,疑點動靜都聽不到,這樣的情形更像是莊小漁在審問那個魏晨。我想這樣的畫麵,對齊穎這樣的秘書震撼其實更多。
“我……我們老板還好吧,生意做得挺大的,認識的人也不少。要說有什麼,就是有點吝嗇。”秦穎如是說。
我打量著這家五金超市,在首都,尤其還是在這樣的靠近市裏的地方,有一間這樣大規模的五金超市,已經很不簡單了。莊小漁一開始就說這個魏晨有錢,想來他的資產恐怖不下千萬。但是這樣一個有錢人,還把生意做得這樣的有聲有色,必然是認識不少的達官貴人,有必要害怕我們這兩個小警察嗎?而且這害怕來的沒有緣由,就像是準備好的了害怕。可是我們問的問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要不就是這個魏晨真的有些什麼大問題。
“齊穎,不應該吧,你們老板這樣家大業大,怎麼可能還吝嗇呢?”我問。
“他就是啊。我們老板這個人是信佛的,你說這樣大的家業,他進出都是豪車,但是每天都是吃素,過的很清苦,你說這算是什麼啊。一有點小問題就罰我們的獎金,明明沒多少,卻還經常罰我們,所以我們都說老板吝嗇。私底下都說他就好像是一隻……啊,那什麼,就是好像再幫別人看家一樣?”
“不至於吧,你們老板可是很有錢的啊。”我有些好笑。
“是有錢,不過好像老板的老婆比較的厲害,管得他很嚴。這些年,老板都沒有什麼做老板的樣子,就像也是在打工一樣。至於真真假假的,都沒有看到過那個老板娘呢?”
“沒有嗎?你們的老板娘真是厲害啊,這算是遠程操控啊。不見其人,不聞其聲,卻可以把你們老板管理的服服帖帖的,真厲害。對了齊穎,你們老板一直都是這樣著急的人嗎?我剛剛看到他滿頭大汗的,遇到什麼事情都這麼著急可不是很好的事情啊。”
“不是的。其實我也是挺奇怪的,我們老板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一點點的聲音就好像是嚇到了他,沒事還經常坐在那裏走神,不知道想些什麼。我有一次隻是說老板有人找到,聲音不大,就把他嚇了一跳,還罵了我一頓。我實在是不太明白,可能老板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吧。”
“哦。你們老板的事情還是夠多的啊,真沒想到呢。對了,小齊,你們老板和一個叫做丁宏斌或是董強的人有聯係嗎?”
齊穎想了想,也還是沒有答案,說道:“我沒聽說過呢?老板這人朋友也不少,大都是城裏的一些客戶和有錢人,我大部分都認識。至於這個董強和丁宏斌,如果是我知道名字的人的話,我應該是認識的。隻是我真的沒有印象。”
“哦。”我看到莊小漁他們似乎是說完了話,正在向著這裏走過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齊穎:“齊穎,你們老板和城西的一家加油站的人熟悉嗎?會把自己的車子放在他們那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