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問夢(1 / 2)

車上。看著董強的樣子,我就像是看到一些自己患了病但是不相信的那些精神病人一樣,至少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在我的眼裏很不穩定。當然一切都是相對的,至少我們所做的一切布置都有了一個好的開端,至於之後的路,還是謹慎地慢慢前行吧。

“你怎麼看,小漁?他像是撒謊嗎?”我問旁邊的莊小漁,這家夥現在還抱著一堆物證,似乎一定要從裏麵發現些什麼才會停下來。

“這你是專家啊,齊安,你應該在這樣的方麵比我更專業的,你說說。”莊小漁問我。

“怎麼說呢,至少我看著董強的一切表現,都不像是假的。他好像是真的沒有預料到這些地方都沒有發現死者,雖然可以說有著很多的疑慮。但是按我們發現的證據來說,他說的話又不像是欺騙。既然前後矛盾,我想到了一個可能。現在那兩個人到現在都沒有交代過,也就是他們雖然精神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但是他們都拒不承認自己所做過的罪行。可能……可能他們一開始就不信任董強了,但是一貫打架習武身強體健的董強在身體素質方麵,他們兩個人比不過,而且他的警覺性應該比吳方成高。或許還要再加上吳方成的前車之鑒,同樣的事情可以有一次,但是第二次就很難了。他們很難處置掉董強,所以他們退而求其次,在沒有告訴董強的前提之下,自己處置了那個死者的屍體。他們甚至挖出了,埋在了別的地方,也可能直接燒成了灰。這樣,就算是有一天董強想要報案牽出他們,或是董強因為某種原因交代了犯罪的事實,他所說的最後都不是證據,無法定那兩個人的罪。最後的結果,這樣背道而馳的供詞反倒是會幫了他們的大忙,再加上他們現在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能因為一些這樣的不明確的證據和一份口供就定罪。當然,不管怎麼說沒有發現吳方成的屍體都是問題。”

“對啊,吳方成的屍體不見了。魏晨和丁宏斌就算是準備陷害董強,保護自己。也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的痕跡,那堆東西可以說是凶器,畢竟這麼多年了,上麵的指紋或是可能有的DNA證據不可能再次找到了,但是也沒有必要留下對不對。他們可以一口咬定是董強謀財害命殺了那人和吳方成,或是毀屍滅跡了,自己毫不知情。留下作案工具勉強說得通,但是公交車落下的地方,那裏早就被石塊和枯枝敗葉覆蓋了,車身在掉落的過程裏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落到地麵的時候才會變形的這麼厲害。想要進到裏麵,即使咱們這些專業人員都要廢了很大的力氣,那兩個人又是怎麼把一具屍體帶出來,卻不留下一點痕跡的,實在是耐人尋味。而且,真的有必要帶走吳方成的屍體嗎?想到現在仍舊出現的吳方成,還有他們兩個人的種種變現,我覺得不簡單。”莊小漁如是說。

我聯想到董強的口供,雖然他的描述裏魏晨成了一個凶殘的殺手,而丁宏斌是一個陰謀家。但是他們在這些地方真的可以在不留下證據的情況下,做到那麼多的事情嗎?還是這裏麵仍舊有著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隱秘所在?董強的口供定然可以采信,但是不是完全肯定,一切還有待調查。而且那兩個人……也不幹淨吧。

不過聯想到我們看到的那些怪人和吳方成多次詭異的出現,我說:“會不會那個坐車的人被那些人帶走了呢?”

莊小漁的目光深邃起來,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如果說他們幹的,一切倒也是順理成章。他們救出了或是帶走了那個坐車的黑衣人,然後帶走了重傷的吳方成,當然也可能是屍體。不過聯係咱們現在遇到的一切,還是重傷這個可能更好些。他們或許是為了複仇才做現在的一切,比如吳方成的再次出現和現在很多的問題。”

“可是為什麼不提前呢?以他們那樣的身體素質和能力,殺這一兩個人太簡單了。小漁,你也看到了資料了,他們或許已經出現在很多地方了,這樣廣闊的範圍,收拾一兩個人還不是一件最簡單的事情嗎,更何況還是仇敵,傷害過他們自己人的那些人。”我說。

莊小漁也是點點頭,說道:“對的。他們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著太多的嫌疑,不過咱們現在對他們的認知很少。像是他們,如果我自己的猜測不錯的話,他們的身體雖然強大,但也是因為身體原因,他們的行動和許多的行為都要受到限製,許多事情都不如意。自然,他們不可能長時間的出現在咱們的視野裏。而他們為什麼報仇,或許是他們對於吳方成的傷害不怎麼在意,對他們來說,吳方成或許就是一個局外人,偶爾抓到的,不太重要罷了。而那個被打擊的人,他們那麼強健的身體,怎麼會怕他們三個人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