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裏麵是對那些我們帶回來的東西的分析。
第一個是那個水壺,雖然那個水壺算是最明確的東西。有形有質,但是調查的結果卻也是最出乎我們意料的,根本沒有關於那個樣式的水壺的信息。我們查得到那一批水壺,包括我在徐伯那裏得到的那個,都是七十年代出在江西的一個軍工廠裏出產的定製版。上麵有著批號和一些生產信息,但是年代久遠,當年管理這些資料的那些工人早就都不在了。而這批水壺的去向就更是奇怪了,雖然資料上寫了這批水壺的去處了,但是實際上所有的留下的資料都是假的。沒想到在一個國家的軍工廠生產出來的東西,竟然也有著這樣的結果。甚至我們想要調查,也是無從下手。如果徐伯說的都是真的的話,的確有著這樣的一個施工隊,做下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竟然就像是煙消雲散。而那麼大的事故,難道真的留不下一點的線索。
那身衣服的就很難查到了,當時全國上下,那樣地衣服實在是生產的太多了,查找源頭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查到了,不過也是一筆舊賬,不可能有什麼結果。衣服唯一一點奇怪的地方就是整件衣服出奇的幹淨,上麵真的是什麼沒有?或許是運氣,也可能有些別的緣故吧。
第三個有結果就是那堆紙了,也算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線索了。那對已經快要腐朽的紙大部分都是空白的,發黃之後,上麵的許多字跡都已經模糊的不可辨認了。就算是想要調查的清楚些,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而且,相對於那些快腐爛的衣服,可有可無,對這些紙張的每一次調查檢驗,都要十分的小心,否則還沒有得到什麼線索,那些紙張就已經破損了。雖然有工作人員夜以繼日的努力,紙張上麵的信息也隻是分析出了很少的一部分。這些紙張似乎都是被用作工程的記錄文件,隻是大部分好像都沒來得及使用。而那些記錄的資料最多的那些,基本也大都腐朽的看不清楚了。其中最有價值的一條,好像是從一個人的日記之中留下來的。
寫日記的人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描述的方式和語法也很是雜亂無章。好像最後記錄這篇日記的那時候,留下消息的那個人十分的著急。上沒有明確的對象,看起來就好像是那個人在掙紮。
“要死了……要開始了……結束了……不該來的不該來的……要死了……結束了。東西……東西放在那裏了……埋得很深,很深。要有人能看到,看到就行了。劉隊長就是一個惡鬼,不是……是它把他變成了鬼,瘋子是他,是它,是鬼。”
那紙上隻寫了這些,其他的就沒有了。但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留言,我們的心底就生出了一種不安的感覺。畢竟,這個世界上的確有著許許多多的怪人,但是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身邊,還留下的是這樣怪異的留言。我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再加上我們本來就是一群專門和這類怪異恐怖的事情打交道的人,這樣的恐懼隻能是更深罷了。
“怎麼看這些?”我問。
“荒誕不經的東西一定是有著它存在的價值的,隻是我們不知道當時留書的人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是好是壞,咱們還要等一定的時間來甄別。而且,華國裏姓劉的人也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查起來難度太大。”謝領對這樣的東西並不感冒,他必須要是理性而鎮定的,不像我和莊小漁。
“等等再說吧。”莊小漁說道:“謝組,那支鋼筆怎麼處理的呢?”
“上麵的字母和水壺上的標號一樣,都是那種隻存在於一個很小的範圍的東西。水壺上的標誌是一批出現的,隻是查不到他們出現的時間和去處,而筆上的字母隻是屬於一個人的了,至於這個人,隻有兩個字母的縮寫,找到這個人是大海撈針。不過,還有一個好的發現。”謝領說。
“對的,那些紙片上還有一些那樣的東西。”莊小漁拿出了一張紙。
上麵寫著:贛省17人,冀省12人,蘇省6人,豫省2人,渝瓊桂鄂湘各1人,歸國一人。
也許乍一看,這些也是些不著邊際的東西。但仔細想想,也想的通這些和可能就是營地裏麵那些人。他們的確很可能是來自大江南北的工人,算是一個收獲。但這張紙上麵沒有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隻是一張可能包含人員組成的紙條,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呢,況且這紙張的一部分早就損壞的差不多了,就算是人員組成也都不全了。年代久遠,又有什麼用處?但是想到了那支鋼筆,我突然想到了這裏麵的聯係,想來謝領他們想到的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