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走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剛剛的收工,隨身帶著的還是一些工具。我們一行人都站在屋子外,畢竟現在一切未明,進去的話,估計是最差的一件事情。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我們眼前的是什麼,是我們回到過去了嗎?
屋子裏的幾個人和常人一樣,說話休息,任何的動作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除了我們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之外。
“他們是怎麼回事?”我們三個人的目光都在莊小漁的身上,關鍵他是這裏最可能接觸到這一切的人了。
“他們是活人吧,我從他們看不到什麼的。但是這樣的活人怎麼可能看不到感覺不到……齊安,那個徐伯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莊小漁一旁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家夥。
那兩個人談笑風生說不上,但是狀態如常,看不到絲毫的不對勁之處。盡管一切都看起來十分的嗎美好,我們偏偏覺得這才是最恐怖的片子。
我努力鎮定下來,答道:“是的,這情景和那個徐伯說的幾乎是一樣的。記得徐伯當時也說過,那些人看不到他,但是他卻可以觸摸到他們,隻是這之間的相互影響很難確定。而且他也是在營地焚毀了之後,第二次遇到那個‘正常’的營地的,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經曆過啊?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他們還沒有停止工作嗎?而他們為什麼看不到聽不到我們。”
“或許這就是在這裏的後遺症吧。”莊小漁給了我們一個牽強些的理由,繼續說道:“走吧,咱們走遠一些。既然他們對我們的存在沒有什麼反應,那我們就繼續我們的工作。至少他們在的話,我們的工作應該能更快一些的。就算是出了什麼危險的話,我相信有他們在總好過我們獨自對敵。”
我知道莊小漁說的是那些變異的怪物,誠然這話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不過說實話,有這些人的存在,我們逃跑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但是想到他們會被那些怪物扒皮分屍,我心裏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盡管他們在我們眼裏算不得是活著的存在,但是看到可能是同類的家夥們死在自己的身邊,甚至還有著自己的原因,終究還是會有些負罪感的。想來,莊小漁的話也隻是讓我們寬心吧,突然出現的營地和他們或許比那些怪物更加地危險才是。
我們出了木屋,在這裏,排布著不下十幾間的木屋,而陸續回來的那些工人已經把這裏擠滿了,除了寂靜無聲之外,我想如果這麼多人是真實存在的話,這營地裏一定是很熱鬧的。
我們又進到了幾間木屋,除了裏麵的人不一樣之外,其他的情況大體都相同。在這裏,我們四個大活人反倒是成了空氣或是鬼怪,沒有人能感覺到我們的存在。當然,身體的接觸還是可以影響他們的,但是對他們來說,或許是一陣風,或是是什麼東西絆倒他們等等,亦或是我們現在成了他們看不到的那些鬼。想到這,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的自己的存在了。我是不是在做夢,可是這夢境的真實難道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平常,我最難在夢裏看到的是人的眼睛,因為那是心靈的窗戶,是一個人靈魂靈氣最高的體現,可是現在,不管是莊小漁,還是那兩個特警,甚至是營地裏的所有“人”,他們的眼睛都帶著精神,甚至有些人還可以看出他們心中的喜怒哀樂的種種情緒所在。況且,我們還能和他們造成一些身體的接觸,雖然我更願意相信這個營地早就成了一片廢墟,而我們是在做夢。隻是這說法,到現在我還沒能給自己證據而已。
這個營地裏的“人”,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甚至還有一些人開始生火做飯。我走到一個火堆前麵,一陣陣的熱浪撲麵而來。手伸過去,我甚至感到夢裏不該有的疼痛。他們,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可是,為什麼……
莊小漁也是眉頭緊皺,他一定是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我們難道是集體進入幻覺了?也不對啊,我們要是幻覺的話,這場景也是太逼真了些。就算是上次的幻境,我們也還能看出那些家夥存在的種種不合理,我還能看到一些些許的陰霾氣息,可是這裏。”他蹲在火堆前,也是對這裏產生了無窮無盡的興趣。
那個叫做於彬的特警說道:“莫不是我們到了什麼陰曹地府之類的地方,我小時候聽老人們說過。在陽間,我們人是很難見到鬼的,人鬼殊途,可是在陰間,鬼很難見到人。我們現在遇到的不就是這樣的情況。”他身邊的洪強也是一樣的表情,他們的心裏素質過硬,尚且說出這樣的話。我也是感到自己後背一陣陣的發涼,營地裏似乎也多了更多的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