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不隻是我,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涼透了。這樣的話,就證明我們這一群剛剛經過生死搏殺的人還要繼續疲於奔命。
“OhMyGod,親愛的齊,你不是開玩笑吧。”丹尼爾的眼睛都瞪大了。
我苦笑:“你覺得我的樣子是在騙你嗎?”我一遍遍的發動著車子,但是這輛車子似乎已經走到了他生命的盡頭,病入膏肓,再難以展現他奔跑的姿態。我一遍遍的發動車子,心底期望它可以發動。可是一次次的聲響隻是失望,直到心涼下來。
我聽得懂那個聲音,已經不是我可以解決的問題了,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能量。
“是沒油了吧?”莊小漁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咱們真的沒有辦法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根本沒有什麼加油的地方。就算是我們可以找到那樣的可以加油的地方,估計搞到油的可能都很小,那樣的地方和送死沒什麼區別。”如果這輛車子的確是他們所控製著的,那這輛車子所有的燃料隻能從他們那裏搞到,我們用車子就為了逃走,可是現在難道為了一條所謂的路就要死在那上麵嗎?
“我們徒步走吧。”莊小漁說道。他現在是我們領袖一級的人物,自然所有的人都會聽他的。就算是丹尼爾這個不屬於我們這個群體的人都是一樣的,為了活著,我們一起行動是必要的。對任何人來說,落單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下了車,我們所有人都拖著疲倦無比的身體開始前進。唯一值得我們欣慰的是後麵還沒有那些追兵,至少這一刻我們不會再受到他們的追殺。至於那群體力超常的怪人是不是在前麵的路上埋伏著我們,隻有天知道了。我們現在沒有走回頭路的資格,也沒有辦法再次用交通工具,步行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了。
好在對我們一群大男人,尤其是大多數人都受過專業的訓練。帶著幾把槍和一些簡單的東西行進,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還不算什麼。隻是於斌的身體一直沒能恢複過來,他的身體接連幾次打擊,傷害不小。而且這裏沒有任何的醫療條件,我們這些人裏麵也沒有專業的醫療知識儲備,所以現在來說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我第一眼就知道於斌現在還在硬撐著,他的動作已經開始不連貫了。洪強在他的身邊盡可能的幫助他,可是現在我們沒辦法,既要加快趕路的速度躲避那些怪人,又要找到前麵的路,時間不多,無可奈何。
好在我們前麵的路還可以接受,在這裏的時間長了,倒是對這裏有些了解了,總不至於開始時的手忙腳亂。我現在最怕的甚至不是那些怪人,而是那一群群神出鬼沒的奇怪生物。我們現在一群傷員,已經沒有開始時的旺盛精力體力,就算是他們,我們能不能逃掉都是一個未知數。
路上還是接連不斷的碎石地麵,凹凸不平。好在鐵軌還在,還在指引著我們的方向。天空上仍是陰雲,那場巨大爆炸之後隱約的亮光不見了,或許那些陽光直射的話,我們就不怕那些了怪人了,不過這裏本來就是他們的地方,祈求那樣的事情再次出現,不就是求一個奇跡嗎?
我們一行人的速度並不快,不知道這是第多少個小時了。來到這裏,時間好像都已經停滯不前,即便是過了再多的時間,我們都無法知曉。
莊小漁看了看天,說道:“現在是多少個小時了?”
“不知道啊,我麼到了這裏之後,所有的能夠顯示時間的設備都已經停了,現在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洪強說道。
“小漁,你屬有辦法嗎?”我問。
莊小漁神秘的笑了,說道:“還不到時候,不過,好像那件事情又快開始了。”
“什麼意思?你們可不要瞞著我。”丹尼爾說道。
“好事壞事就不知道了,丹尼爾先生,你遇到過地震嗎?”莊小漁問他。
“地震!?什麼意思,這裏難道還有地震嗎?我的天,我們還能有逃出去的希望嗎?怪物,怪人,地震,爆炸,如果這些都有的話,我們是不是進到地獄了?撒旦可不要傷害我,仁慈的主,願你保佑我。”他再次對著自己的手槍禱告,這樣子……我們習慣了。
莊小漁笑了,道:“丹尼爾先生,你就不要亂想了。你眼裏的地獄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不過我們華國的地府一定和你們傳說裏的那些地獄不一樣。就算是我們要死,也是死在華國這裏,進到地獄,也是我們這裏的。你這樣的外來戶不過就是黑戶,估計到了下麵更慘。”
“會怎麼樣?”丹尼爾一臉驚恐,他似乎對這樣的死生之事十分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