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難想象他們是如何想,如何決定,才留下了這樣的信息。就我自己來說,那裏不過就是兩條路而已。唯一的區別不過是某些人開鑿的,或是自然原因形成。但就算這一切都來源與那株植物,有型之物,又怎麼可能有=造出一個到不了盡頭的無底洞?還有上麵,上麵到底是有什麼發現,竟然讓他們留下這樣的話語。
那時候的施工可也不是什麼小孩過家家,嚴肅慎重都是有的,但留下這樣無稽的資料又算什麼?向左的話,那是一個幽深不見底的所在。可是說他們根本到不了下麵,是在讓我有些難以接受。本來,地球的半徑就有超過6000公裏,就算是地麵上凸起的那些位置都算在內,不過就是微乎其微的一小部分。在平地上走出6000公裏來,自然不簡單,但是總算是有著盡頭,可以達到,就算是在這樣盤旋向下的地方,也不代表這不可能。雖說我甚至不知道現在這個深坑的直徑,但這樣走下去,我感覺他們說走不到更可能是因為當時的設備條件所限製。而且這條路上人工開鑿的條件是這麼的明顯,既然有人能挖出來這樣的路,就一定有著可以到達的盡頭。說這裏真的是無底洞?可笑。
至於上麵,他們的判斷就有些奇怪了。似乎在這條路被發現之後,他們也探索了上麵的部分。但是這裏距離地麵的距離最多不過百米,就算這裏環形的路再長,走個一個半個小時,也應該到了上麵了,最多不過就是沒有路,為什麼留下日記的人是那麼的吃驚和恐懼一般,不讓人上去,就算是洞穴裏的那個人,在經受了無比的恐懼之後,他竟然都選擇自己死在洞裏,難道上麵真的有什麼恐怖的不得了的東西。
我覺得我現在發現的筆記本其實很像是那個死在洞裏的人留下的,他來過這裏,應該說這裏一定還有這另一條路。那個人試著開除一條可以逃生的路,但是他失敗了,或許看到這裏,他再次絕望了而已。不過,筆記本在他身上的話,才算是順理成章。
我看了看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和那具枯骨差不了什麼。隻是他是知道前麵的路上有什麼絕望了,而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其實留在那裏活下來的可能性還是大一些,但是我知道,那裏不是一個好地方,不止是隨時可見的地震,就算是那些植物對身體的改造,或許都是巨大的威脅,再加上那些無時無刻不在出現的怪人。對莊小漁他們來說,救出我是一件難事,但是我覺得那些怪物追殺我的話卻不是一件難事。我不想死,也不想變得不人不鬼
我看得懂莊小漁最後的表情,他眼裏的悲傷是我和他相結識這些日子僅見。
接著向前走著,不時倒真的可以看到一些他們從前探索過的痕跡,甚至越向上部分,能夠看到的越多,好像我已經接近了某種核心似的地方了。不過看到的大都是一些已經腐朽的工具,亦或是衣物等等,實用價值不高。但很快,我就真的到了那裏。
這裏就好像是懸在半山腰開出來的一個平台一樣的地方,不知道這裏為了什麼原因修建。但是能夠很輕易的看出這裏絕對是那些施工人員們修建的,因為這種修造的風格和施工隊的那種修建方式相差很多,比較粗糙。當然,這裏不止有散落著的大量工具物資,還有屍體。
那是一些死去的施工人員,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那山洞裏的人一樣,他們早都全成了枯骨。他們大都帶著武器和一些物資,隨著時間的流逝,還能看出些他們生前的風采。隻是很令人詫異的是,他們幾乎都橫七豎八的倒斃在一扇鐵門前,我可以看得出這門絕對是那個時代的產物,因為古人怎麼也不可能專門去偽造後世才有的鐵門。上麵的標記很明顯,分明就是那些人留下,能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很奇怪,這扇鐵門被封上了,從這裏封上了。那些倒閉在這裏的施工人員們用手裏的電焊把一整扇巨門全部都焊接上了,雖然看得出事態緊急,他們的工作做得有些粗糙的感覺。但是每一部分,他們都是全力對待,很顯然,我現在想進到這樣一扇巨大的鐵門,逃出生天不異於癡人說夢。就算是把我現在手裏的炸藥全用了,最大的可能也隻是震塌現在的平台罷了,炸開鐵門才是癡心妄想。隻是他們自己被鐵門封上又是為了什麼?我想不通。
我翻了翻筆記本,上麵畫著的一幅圖裏標注的一個出口可能就是這裏。像是這樣巨大的施工工程,對那個時代的那個國家來說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或許現在的很多國家都有著許多的機械可以做出這樣的工程,甚至更好,但是在這裏施工的危險不能計數,這是根本性的困難。而我現在明明就離著最近的一條路,一個最大的可能出口,雖然我自己都知道從那裏出去的話,不見得是一條生路,等著我的很可能也是一些怪人,但是現在連開門的資格都沒有,還是失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