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中有著鑰匙,但是其實,一個人最重視的東西在裏麵,你想要的東西卻不在。
70年代初我回到了國家,但是因為各種的原因,我隻能和我相識的人分開,來到這個地方工作。我做的是地質勘探測繪,但是在那個時代,我們可以使用的設備都十分的落後,許多原先依靠儀器能夠得到精密數據的工作因為這些或是那些的原因進度緩慢。而且工作上,還要在領導的控製下,許多時候身不由己。
但是總的說來,這裏的工作還不難,至少開始的時候還是那樣。
這是一條鐵路,你們看得懂。但其實這條鐵路隻是為了另一條做準備罷了,畢竟這裏的一切施工都屬於各種運送給養和準備等等。一開始的就是那個站台,你不要問我那裏算是什麼,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出來的。那時候的施工隊真的很厲害,比我看到的外國的隊伍強多了。盡管設備落後,但是他們的工作熱情卻是無比強大,在設備物資都緊缺的情況下,他們還能完成相當繁重的工作,甚至是在主動地加班。很多人在已經累得不能行動的情況下還想著繼續工作,那時候,我覺得他們瘋了。後來我才知道,隻是我不理解信仰這兩個字的分量而已。強大的不是人們的身體學識,而是一個人的心。
從來到營地之後,我的工作並不快。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山上或是一些高地上,進行測繪,繪製周圍的環境地圖,然後分析好最適合施工的土質地況。至於選定施工路線,就要別人決定了。
施工可以說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盡管每天我們都很勞累。甚至很多時候,這裏都是壓抑的,乃至絕望的,但是我們從來沒有一個人抱怨過一句。我很敬佩那些人,但也習慣了沉默的生活,隨波逐流。而在我自己的工作區域裏,我卻經常發現這裏的不一樣。地質勘探是分為很多種的,而我算是最基本的對地貌進行分析整理的類型,缺乏專業的研究設備,我無法分析更深層的信息。但是這一段時間以來,我在營地周圍的研究表明,這裏的地質特色並非完全是地質活動形成的,任何地質變動,造成的影響都是有規律的。就比方說一座山不會憑空出現,一個湖泊也不可能瞬間形成。一切都是在時間中漸漸演變的,甚至很多相當明顯的地質變動往往都需要幾十乃至數百萬年才行。我發現這裏地貌的形成不止有著自然的原因,好像還有著一些人為的因素,除此之外,還有著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在一直改變著。就好像地下全部是空的一樣,而有生物一直在下麵影響著一切。可是我又沒能找到這樣情況的依據,勞而無所獲,令我費解。
施工進行了半年的時間,盡管我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專業的研究過,分析錯了。直到那次塌方的事故出現。
原本有施工就可能有傷亡,不止是在國內,就算是那時候相對來說施工條件體係完備且工具都比較先進的國外都是一樣。我不相信所謂的命運,雖然我信教,但那隻是一種信仰的依存。而且回到國內之後,對這些命運之詞,很多人都是談虎色變,我就更加的抱著懷疑的態度了。但是世事往往很多時候都和命運息息相關的,很多事情說不清楚,就如我們現在這些不是人不是鬼的存在。可是冥冥之中,定數仍在。自施工隊到了這裏之後,一些簡單的施工作業可能都會有人傷亡,而且他們受傷的地方往往有些超乎常理,就好像已經特別穩固的腳手架都會翻過來,或是明明觀察過沒有任何的石塊,卻會有人被砸傷。其實,這裏一開始就籠罩上了一層陰雲,隻是有的人不認同這樣的說法,就好像是這裏的主管,我忘了他姓什麼了?
姓劉,哦,那就是了,謝謝你。這個劉隊長是個十足的激進分子,我不能說他不愛國,他的那份熱枕和感情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都強烈,可能錯的隻是那個時代和某些人吧,或者該說他的方式錯了而已。我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事實也是這樣。他很關心任何人,但是對國家的愛超過了我們的位置。他的眼裏隻有著施工,這裏幾乎有著最好的條件了,至少在大多數人的眼裏都是這樣。但是對一直出現的傷亡事故,他不能說是視而不見,但是他並沒有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相反對他來說,國家的利益,施工的進度才是第一位。我其實也沒有多少的在意,解釋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他們運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