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在首都周圍突然有這麼大的動作,是要顧慮影響的。
指揮不是謝領,是那個馬部長。很難想象這麼機密的事情,突然讓專門管理鐵路的人來幹。但是看著現場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準備工作,就算是莊小漁自己都說不出話來。他雖然比誰都要心急,但是現在關心則亂,自亂陣腳不可取。就像是謝領的冷漠,莊小漁自己都知道謝領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就算是看起來再不在齊安,但是內在的話,他一定也在擔心著。那樣的擔心其實並不比莊小漁的少多少,至少現在謝領還在努力的做著自己能做的一切。
這兩天,莊小漁得到了一些相當隱秘的資料,這次不再是上次那些有些敷衍了事的資料了,是真的機密的那種。隻是姍姍來遲,總也是有些玩弄人的意味。如他所想,隧道的深處,不止有著那株堪為驚天的巨大植物在作怪,更有著奇人異士的身影,甚至有著無數人的付出和人性的瘋狂。盡管莊小漁都開始懷疑那些人是在怨恨了自己的命運之後才攻擊他們,才想要做這麼多的。但是他不關心,嚴格來說,莊小漁雖然心善,但是他信的是自己心底的善良,不是偽善,不是空虛的謊話。這個世界就是要犧牲某些人的利益來成全更多人的利益的,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莊小漁多次暗暗地擦著自己的槍,他想,如果有什麼阻擋他的話,還是讓他們解脫的好。
關於那裏麵的陣法,莊小漁也是有了些了解了。當年布陣的人,是一位奇人,一位大師,自己隻是在兒時見過他。就算是自己的祖父都對對方禮遇有加,更要相稱晚輩。現在的許多流派的執掌之人,更是有數位得到過他的熏陶或是幫助。這樣的道門奇人大家,本來莊小漁是想請都請不來的。畢竟人家可是真正的國寶級的人物,他做的都是大事,早就讓莊小漁這個小道士心馳神往很長時間了。所謂修道這一學,的確不是天賦能夠左右的,還有機緣,還有一個人的品行才德。這一位曾執道教牛耳的前輩人物,確實是世人稱讚,更是不多時就要到了莊小漁的麵前。
關於這位前輩所設立的陣法,固然是精妙無比的。雖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如何評價這株巨大植物的,但是莊小漁自然是已經有了不少的了解。這株巨大無比的植物占據著地麵的大部分空間,本來它懼怕陽光,生長在地下,若是在荒山老林,倒是也造不成什麼影響。但是問題就是現在這株植物生長的地方正是天子腳下,慢慢的生長沒什麼問題,怕的就是任何的意外情況。就像是楊紅城他們營地裏發生的事情,一旦輕視了這株植物的話,定然是滅頂之災。有些事情,那個布陣的人不見得知道,但是在這西絕密的資料裏還有著不少的記載。
營地裏的各種問題發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因為植物造成的緩慢的變異一直在進行。一開始發現樣品之後,就開始不斷地有人變異,開始隻是最微型的那類變異。比如說簡單地毛發脫落,皮膚變色,性格上的一些問題。但是時間長了,這種情況一直無法停歇,就得到了上麵的重視。當時負責這些事情的正是上一任部長馬哲元,雖然他算是鐵道部的部長,應該一心撲在基建上。但是他本人是一個狂熱的愛國分子,他打過仗,上過朝鮮的戰場,經曆過血與火的考驗,也曾親眼的看過很多很多的死亡。這樣的經曆對他來說是終生難忘的,造成的不止是一個人的榮譽,也有心底無盡的傷痕。
馬哲元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當年在戰爭中,他的很多兄弟戰友都死在浩劫之中。這樣的刺激對他來說痛苦無比,而他作戰英勇,倒也是做了軍隊的管理人之一。隻是後來權力的更迭,導致他隻能負責鐵路的基礎建設,脫離了自己待了一輩子的軍隊。有的人自然是覺得在任何的地方都要發揮自己的一切熱量,為國貢獻。馬哲元也是這樣,的確是一心撲在工作上,就算是盡在咫尺的家都沒回過幾次,疏忽了親情。但是他努力工作的另一個原因恐怕就是為了長期以來的噩夢,他經常夢到那些死去的戰友,也有過很多的深深的自責,這樣的感情多了,對一個人的影響是難以估量的。在整個政黨之中,他是最激進的那一類,有著最瘋狂的戰意,那種極其想要壯大自己的軍隊的想法和打到所有敵人的感情十分的強烈。這樣的激進派在相對平穩的時代其是不會受到任何領導人喜歡的,不管何時他們都不會讓他們碰到戰爭這根最敏感的線,和平時為了發展的。不過鑒於,馬哲元沒什麼出格的舉動,上級倒是沒有對他做什麼。而且他對中心的權力不感興趣,再加上一心在工作上,動亂年代倒也沒有出什麼問題。可能就算是領導人都想要等到他退休吧,這個在軍中威望很高的人,還是留著的好。